賈東旭不敢置信的看著病床一側悠然看著他的人。
艱難的從嗓子裡麵擠出了恐懼的字眼。
“怎麼,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是你!”
賈東旭就跟看到鬼了一樣,驚恐的看著趙乾,嘴裡不住的喃喃道。
許是他一直以來的做賊心虛吧。
賈東旭看到趙乾站在病房裡的那一刹那,想的不是趙乾作為四合院的鄰居來醫院看他的。
而是瞬間的感到是趙乾知道了大雪夜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趙乾來找他報仇了。
“東旭哥,是我啊,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怎怎麼可能,這這不是太久沒見麵了嗎都不敢認你了。”
趙乾說話的時候,臉上分明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可賈東旭隻感覺趙乾看向他的眼神中不含一絲的溫度,那冰冷刺骨的感覺,讓賈東旭如芒刺背。
都忘記了詢問趙乾為什麼在他的病房裡麵了。
隻顧著結結巴巴的回答著趙乾的問題。
趙乾嘴角揚了起來。
看著驚恐不安的賈東旭。
口中自顧自的訴說著“嘖,真是傷心了啊,東旭哥,你是好久沒見我了,都快陌生的認不出來我這個前院的普通鄰居了。”
“可我是一天都敢沒忘記你啊。”
“畢竟東旭哥,你那天晚上可是把我給送走了呀。”
“如此,大恩大德,你讓我如何敢忘記呢?”
“他知道了!”
“他怎麼會知道!”
“明明那天,他暈過去之前都沒有看到我的臉的!”
聽到趙乾的話,還有他那玩味的表情。
賈東旭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心臟猛的一滯,渾身的冷汗唰的就冒了出來。
在趙乾沒開口之前。
賈東旭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趙乾是來醫院看望受傷的自己的。
但趙乾這話一出。
賈東旭就再無半分奢望了。
“你你在說什麼啊?”
“我怎麼聽聽不懂呢?”
“什麼給你送走?你要去哪?上學嗎?好事兒呀!”
賈東旭眼看著病房中隻有趙乾跟自己在,自己還是個半殘,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就是想跟趙乾拚命一搏都做不到。
隻得結結巴巴的強笑著,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希望能夠搪塞過去趙乾。
“哦?東旭哥,你真的聽不懂我的話嗎?”
趙乾歪了歪腦袋,看向病床上哆哆嗦嗦的賈東旭。
一手拂過腰間的香囊,自裡麵取出一張靜音咒的符籙,將其激活籠罩住這間病房的範圍。
然後才又道“需要我提示你一下嗎?五百塊?雪夜?那個彆人要你放入我家的木頭盒子?”
賈東旭緊繃的身體,驟然的無力癱軟在了病床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趙乾果真是來找他報仇來了。
他之前拿了邪教的五百塊錢,接到的任務,是想將木頭盒子裡麵的東西悄無聲息的放到趙乾的房間裡麵的,但在放入的那天深夜的雪夜裡,他進入趙乾的房間後,卻發現趙乾居然並沒有睡著。
反而清醒的發現了他悄摸的偷偷進入了自己家。
而當時,眼看趙乾要開口喊人,抓小偷的時候。
賈東旭情急之下,慌亂的用東西捂住了趙乾的腦袋。
死死的捂住了。
不顧被他用被褥捂在底下的趙乾奮力的掙紮。
直至底下的人悄無聲息後。
賈東旭又捂了許久。
才敢顫顫巍巍的掀開被褥查看了眼當時趙乾的狀態。
病床上的賈東旭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事情,頭上,背上的冷汗直冒。
他想起來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