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牧言準確地抓住迎麵丟來的枕頭,手遲疑了幾秒,回擊丟了過去,“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沒聽到嗎?”許他他被枕頭砸中,“我就不告訴你。”
不知為何,柯牧言當即就怒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抓起了許他他的胳膊,無言地盯著她不斷的掙紮,也依舊無動於衷。
“柯牧言,你真的有病!!”許他他叫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好生生的一個人,上一秒還可以有說有笑,下一秒就變的凶神惡煞,一開始還以為你因為入戲太深無法自拔哦,其實才不是呢,你就是心裡有病,一戳到就難受的要死。”
柯牧言鬆開的同時,用手推開了許他他,“你什麼都不知道。”
許他他吃痛地扭動了自己的左手腕,仰起頭高聲“誰要知道你的事情啊。你若是那麼喜歡生氣的話,就一個人鎖在房間內生氣砸東西就好了。或是像你在山腳下一樣,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多想想。”
等到許他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時候,對麵男人的帶著怒火、驚訝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許他他跳到了床上,“那個……我也是無意間看見的,不是成心要看見的。”
柯牧言穿著拖鞋踩在了床上,一步的距離就跨到了她的麵前,兩隻強勁而有力的大手,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牢牢地扣住了她的兩隻肩膀。
她的身體很誠實地在顫抖,而嘴上出了一句你走開,再無他話。
而他,肩膀上的手移到了手,他的手完全握住了她那因為凍瘡結痂變得稍黑,皺巴巴的手。
他們之間的距離小於十公分,無形之中還在縮小。
她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痛意,正麵看向他,一副寧死也不屈的小模樣,叫看見的他,加深了怒之後不禁有些心疼。
“說。”
她咬牙切齒“說什麼?”
“那一天你都看到了什麼?”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還是害怕什麼?”許他他餘光看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右手。“你,離我遠點不行嗎??”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的事情。你在我這裡的存在感為零。”
一時之間,柯牧言有些無措,可又不想輕易地鬆開手,出於自己對她偷窺的深惡痛絕還是喜歡這樣近距離的貼近她?
“你讓開!”
許他他乘機用自己腦袋撞他的額頭,那一瞬間抽出自己的手,卻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才不會就此放過這個無禮蠻橫的黃毛丫頭,一把手抓住她,不料,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快速握住的那隻小手,濕滑而冰涼。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底下,貼近的時候,看見那算眼睛變得淚盈盈。
“你彆太過分了。”
四目對視了十秒、二十秒。
他坐起來,伸手拉她起來,略粗魯地奪來了那隻手,“這樣就哭了?”
許他他一腳瞪在他的肚子上,“你還是個男人嗎?欺負我就算了,手都流血了,你還說我。瘋子,有病。”
“對不起。”
許他他呆住,“你是在和我道歉嗎?”
柯牧言甩掉了腳上的拖鞋,抱起了許他他坐在床頭,使勁兒地敲了敲她的腦袋,“給我乖乖坐好。”
“憑什麼?你把我弄傷了,跟我說話的語氣你就要改改。”
“想多了。”
“喂!”許他他閉上了眼睛,吸進去的氣涼颼颼,“你就不能夠輕點嘛。”
“你這疤本來就快掉了,彆怨我。”
若不是許他他左手痛得沒有知覺,另外一隻手使不上力氣,雙腳被柯牧言壓在一隻腿下,她一定要讓他臉上開花。
“好了。”
“你抹的什麼藥?會不會有毒?”
柯牧言拿開了腿,收起了醫藥箱,“嗯,還是奇毒。你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許他他給上了藥的手吹起,“真的假的?”
柯牧言要笑不笑,冷哼了幾聲,“你還真是妥妥地一個白癡。”
“朕現在還是很痛,你要給朕吹吹。”許他他也是起了壞心,故意逗柯牧言。萬萬沒有料到,這家夥竟然真的照做了。
“不用了,真不用了。”許他他被突然溫柔的柯牧言嚇得不輕,“你走開啦。”
“確定不要了?”
看見柯牧言一臉壞笑,許他他渾身都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