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張山山有點不相信。
“不會什麼?”
張山山指著她的臉“你才二十?”
許他他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我多大了?”
張山山思考了片刻,道“最多隻有十八。”
“呃……”許他他無言以對。
……
翌日。
許他他正睡得香,張山山把她從床上抓起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誇張到了一種極致。
“你又見鬼了?”許他他打了三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看見張山山衝著自己努了努下巴,眼睛瞟向了手機,看見自己和夏令的合照,還有和於鶴的走在一起的照片。
沒等她說話,張山山倒是問話了“他他,你和照片中的女人認識?”
他問的很急,許他他點點頭“嗯。”
見他腦袋立馬耷拉下去,她問“怎麼了?你們也認識嗎?”
張山山背過身,痛恨地把手機丟到了床頭,“嗯。”
“聽你這語氣,你們倆兒仇人不成?”許他他湊近了問。
“沒什麼。就是要提醒你,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還小,彆和她走太近,不然最後吃虧的人一定會是你的。”
許他他完全不懂這番話的含義,隻是張山山隻說不解釋,之後就坐在電腦前,也不碼字,就是呆呆愣愣的乾坐著。
許他他這會兒已經不用擔心阿木的行蹤了,撈起輕鬆了不少,倒是被張山山一大早上這麼一鬨,好心情頓時就沒了。
阿木從枕頭底下鑽出來,爬到許他他的肩頭上,用自己的臉頰碰了碰她,低聲說“我們出去說。”
許他他一人下樓,坐在無人的長椅上,豎起耳朵聽。
阿木“昨天我找回來的路的時候,看見夏令了,她就徘徊在這附近,我盯了許久,她遲遲都沒有走過來。倒是張山山,見了她像是見了鬼一樣,東西也不買了,就跑上樓。”
許他他思忖中。
阿木為了將功贖罪,把自己所看所聞所想全部都告訴了許他他。
“嗯嗯,這樣一想,他們兩人一定很熟悉。”說著,許他他站起來,她嘴巴回去問個清楚。這樣的話,她或許就能夠明白當初柯牧言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
推門走進來,迎麵的一股臭襪子氣味,許他他無奈捂住口鼻,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拉開了窗簾,登時,屋裡麵敞亮了不少,就連看張山山的臉,也多了幾分人樣。
“你和夏令怎麼認識的?”許他他小心地問,同時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張山山斜過眼睛,愣了好幾秒,“小孩子不用問這種事情。”
“呃……什麼叫做‘這種事情’?”
“對了,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張山山很自然的就問出口。
許他他一驚一乍,心想,難道真是我太天真?
“你這話什麼意思?”
張山山點開了手機,指著許他他和夏令背景牆,“這地方是她之前賣唱的地兒,很多和她一起的女孩,再天真再可愛,都變成了她的複製版,你懂我意思嗎?”
許他他很老實,不懂就搖頭。
“她有沒有和你說些自己的遭遇,再就是告訴你一個女人要如何靠自己,自立自強自大?”現在的張山山從未如此認真而嚴肅。
“她算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為了讓自己強大起來,什麼事情,什麼話都能夠做出來說出來。”張山山這時,萬般無奈的攤開手,整顆腦袋掉下去似得,靠在椅背上。
“她最曾恨的就是不勞而獲的女人,”張山山猛地坐起來,眼珠瞪得極大,“就我知道的,有幾位小姑娘被她搞得很慘。”
許他他唇色略色發青,“又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時候上下唇瓣在微微發顫。
張山山仰天長嘯,一手無奈的敲擊著桌麵,沉吟了片刻,說“波臟水,暗地裡搶走,再比如其他之類的。”
張山山注意到了許他他的表情,“看來你還一點都不了解她。”
許他他“……”
張山山轉過身,現已經無心碼字,關上電腦,嘴上繼續說“所以,許他他,你現在趁早離她原來遠。要不然,她就憑這你這些小事情就可以鬨出無數讓你不敢出門的消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