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唯一的一格信號還若隱若現,翻了個身,聽見浴室裡麵傳出來的衝水聲,忽然覺著有哪兒不對勁兒,在包裡翻了半天,不見自己換洗後的內褲,他立即看向浴室門。
“許他他!”
“嗯?”
“那個……我要上廁所,你快點。”
許他他已經衝澡完畢,正穿衣服,正想著他早不上晚不上廁所偏偏趕自己洗澡,一個不經意看見窗台上的黑色小褲褲。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許他他進行自我催眠,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她幾乎是埋著腦袋走出去。
與此同時,柯牧言幾乎是以光速衝進浴室,嘭一聲合上門,見自己的內褲就正大光明的躺在顯眼的窗台上,他無語扶額,少有的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
柯牧言的臉就像是被烤過一樣,用冷水不斷的冷卻,方才是出門。
這時候許他他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喂,你醒醒。”柯牧言一眼掃過她的上衣,“你是不是穿反了?”
許他他瞬間低頭看了看,呃,不得不承認確實穿反了。
“穿衣服都不會了,你這倒退的厲害啊。”
許他他跳起來,“你說話彆這麼討厭不行嗎?”
柯牧言冷淡回答“不可以,你現在馬上去換吧。”
“廢話,還要你說嘛。”
許他他換好了衣服出來一看,柯牧言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宣誓主權而高高在上的模樣。
“喂,你該不會是讓我睡地上吧?”
“正是此意。”
“柯牧言你還是不是人啊?”說著,許他他跳到床上,“你下去睡,我要睡在床上。”
“憑什麼?”柯牧言反問。
“憑你是個混蛋。”
柯牧言坐起來,扯過她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腿上,“什麼意思?”
許他他不好意思看他的臉,斜側著,“就是這個意思,怎麼著啊?”
“你這是故意挑釁我?”柯牧言故意壞笑,捏著許他他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你少在那裡臭美了,走開!”說著,許他他一腳踢去,幸好柯牧言眼疾手快,右手握住她的腳踝,“彆招惹我。”
“哼哼。”
“哼什麼哼,你當你是豬嗎?”
許他他翻起眼皮,“我在和豬說話。”
“是嗎?沒看出來你還會第二種語言,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柯牧言笑了笑,“敢情是豬的近親。”
“喂,有完沒完了啊?”
“是你開的頭不是嗎?”
許他他一屁股坐在他的小腿上,把腳試圖去戳他的肚子,“你若是動我一下,我就喊非禮。”
柯牧言不止動了一下,還斜著嘴笑“你喊啊。樓下的夫婦以為我們是小兩口,你若是不嫌丟人,你就喊吧。”
柯牧言不覺著許他他會好意思喊出來,正如許他他知道他咬定自己不敢喊所以才放狠話。
一聲尖叫後,打破了樓底下的安靜,倒是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
柯牧言滿臉黑線,而許他他坐在床中間聽著敲門聲,還有門外的夫妻說那自己聽不明白的話而愣怔了半天。
“現在知道了吧。”
許他他能夠說自己其實還不太懂嗎?
不,她才不想要說呢,惡狠狠地盯著要笑不笑的柯牧言,心裡早已把他碎屍萬段了。
“你為什麼不解釋我們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柯牧言睡下去又坐起來,他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如果解釋的話,我們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什麼了?再說了,你為什麼也不解釋?”
“我……我就是覺著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那你還明知故問?”
“我……”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