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他有些煩躁了,提溜起椅子旁邊的噴水壺,“話說你不需要看店的嗎?彆站在這裡礙眼的了。”
朗馬本意是要走的,這會兒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小姨找你是以為讓你搬去跟她住,是嗎?”
許他他原地愣了幾秒,抬起手臂就往他的臉上噴水,“你怎麼知道?”
“我昨天在機場看見你了。”
許他他開始回想,結果一點都不覺著自己有看過朗馬。
“彆想了,你根本就沒發現我。”
“好吧。”許他他無奈地慫了一下肩膀,“然後呢?”
“你還是彆去了。”
如果現在朗馬說去吧,許他他倒是會反駁,把自己想好不去的理由逐一列出來,然而呢,事實相反。
許他他“為什麼?”
“再親的人,住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會產生矛盾。”朗馬一麵說一麵觀察許他他的表情,“你小姨的家離這裡也不遠,更不需要住在一起了。”
到了回複吳憂的時候,許他他已經想好了,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去說就夠了。
吳憂聽到答案後,臉上、心裡無不是覺著惋惜,但也知道都已經說了這麼多,繼續說下去也是多餘。
就許他他自己而言,她挺感謝朗馬的,若不是他語氣堅定的告訴她那一句話,自己也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決心。
彼此有一定的距離相處才是比較舒服。
另外讓許他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和朗馬的關係。
討厭、厭惡或是誇張點還說怨恨什麼的,其實早就不複存在了,時常能夠看見,像是朋友又像是戀人,有時候又像是家人,像是霧中看花,反倒是看不清才是覺著它很美。不過,心裡還是想要摘下它,放在手掌心內細看。
許他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可不太懂朗馬。
一天天過去,很是平常,偶爾發生一兩件趣事,看見兩三位新顧客,許他他的腦海中總是時不時浮現出當初朗馬救自己與範加成打鬥的畫麵。既驚悚,又振奮,一想到他擔心自己的模樣,心底冒出滿足感。
末了,掰著手指頭算離範加成出獄的日子也不遠了,她心裡百感交集。
此刻已經快六點半了,許他他準備關店門了。
“許他他?”
王小明站在門口踮起腳尖往裡麵看,“你快出來啦。”
“你買這多冰淇淋乾什麼?”
王小明直跺腳,“還是不是擔心你被熱著了,快,這個新口味的。”
許他他牙齒冰得渾身跟著一起打哆嗦,“無事不登三寶殿。”
王小明嘿嘿嘿笑,抓住了許他他的手腕往店裡麵走。
“是這樣的,”王小明咳嗽了幾聲,“我有一朋友結婚,現場還有什麼捧花之類的東西,麻煩你了。”
聽這話倒是不奇怪,可是從王小明的嘴巴裡麵說出來,許他他不得不懷疑地看過去“那個朋友?從未聽你說起過啊?”
“就是,那個,你不知道啦。”
許他他丟了一句“是嗎?”
“哎呦。你說接不接這個單子?”
“我要了解情況,不然不接受。”
王小明沒了法子,老實交代“是一對來我們店裡拍攝婚紗照的戀人,下周一結婚,我被邀請當伴郎。”
“不止這個吧?”許他他笑著問。
王小明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是啦。伴郎團裡麵有個我看中的男人。”
“然後呢?”
王小明開始怒了“還有是什麼啦,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啦?”
許他他拿開王小明的手,退後了幾步,“你彆告訴我恰好那個男人也是彎的吧?”
這會兒王小明不怒了,嬌羞狀側過頭,靦腆地說“你咋知道嘞?”
因為陌生人婚禮一事,王小明格外的上心,朗馬覺著有點忍受不了,無奈最近經常去福利院,還有就是海鷗基金的事情,忙忙碌碌,他問了許他他,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私心的關係,所以才給那對新人製定了一個沿海拍攝。
既然是已經答應的事,不能夠言而無信,朗馬硬著頭皮帶上相機,去海邊拍攝。
許他他戴著一頂花邊帽在海邊走來走去,“喂,來這裡吧。”
朗馬皺了皺眉頭“小明,你去把許他他叫來,盯著她不許亂跑。”
王小明反問“怎麼了?”
“你自己看海浪。”
隻見撲到沙灘上的海浪頻率變快,而且水流速相對之前加快了許多。
王小明跑到許他他身邊,還未說話,一個浪就拍在了兩人身上。
“小明……”說完,許他他覺著浮在海浪在上身體變輕了。
“許他他?他他?”王小明眼睛四處尋找許他他,“你在哪兒?”
朗馬見狀知道大事不好,丟下相機就拿上救生圈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