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魔錄!
其實這也沒什麼,出門在外多個倚仗也不是壞事,讓雲歸意感到訝異的是太快了,前後應該不超過一個時辰吧。
但接受雲靜姝拜了黑山伯為乾爹是一回事,不等於他也要拜這個乾爹。
雲靜姝畢竟是女孩子,事後就算不當回事,笑笑便過去了。
但他是個男子漢,不明不白的認了乾爹,若對方單純隻是為了好玩,自己的臉往哪放?
最重要的是,雲歸意覺得黑山伯和柳叔應該是師出一脈,至少也應該是同村之類,不然怎麼都是變著法的四處占便宜?
飯食結束,雲歸意和雲靜姝收拾碗筷,到茅草屋後引水衝洗。
雲歸意側身附耳問道“真的?”
雲靜姝點頭,“黑山…乾爹說我意誌堅定又乖巧懂事,後查看一番說我修煉資質亦不錯,這才開口說了認乾親之事。”
雲歸意膩味,若非要說覺得雲靜姝修煉資質不錯,那不應該收為徒弟嗎?認乾親作甚?
想也是白想,木已成舟,雲歸意沒有多說什麼。
心中咒罵也免了,畢竟沾親帶故的…
草屋前。
柳叔淡淡一笑,“黑山伯,那兩個孩子就勞煩你照顧一番,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黑山伯嗬嗬一聲,“我敢打賭,你這次去了若能回來,我便在你麵前引頸自戮。”
柳叔笑容一滯,隨即搖頭,沒有再說話,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不用和二人道彆,現在就引出飛橋讓他回過河。
“急什麼。”黑山伯自酌一杯,昂頭一飲而儘,嘖嘖兩聲,歎了歎酌酒一笑戲人間,沒有再接話。
柳叔無奈,黑山伯不放行,他也走不了,斜了一眼酒壺後歎了一口長氣,真的這麼美味?
夜深了,河水映月卻不甚明亮,隻見草屋屋簷下兩盞燈火,隨風搖曳。
柳叔盯著黑山伯,麵露思索,黑山伯懶得多說,閉目養神。
雲歸意眼見氣氛有些不對,碗筷洗淨放好後坐在門台,雲靜姝本是同坐著,沒過多久便靠著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黑子,酒菜都被你吃完了,讓我們過來吃風嗎?”忽有陌生低沉的聲音在不遠處炸響。
雲歸意頓時瞪大了眼珠,長桌旁驀然出現七名全身裹在黑袍裡的人,樣式和之前黑山伯的黑袍一樣,心中不免生出疑問,這麼晚過來,吃席的嗎?
“管夠,管夠。”黑山伯哈哈笑兩聲,回頭看見雲靜姝睡著了,對著雲歸意喊道“小子,去馬廄裡搬兩壇酒來!”
“好!”雲歸意應一聲,把雲靜姝放好後,繞過茅草屋找去了。
心中暗暗嘀咕,中陸上的人皆怪得很,半夜吃席這是什麼風俗。
柳叔愕然,不知道黑山伯什麼意思,夜深了還將這些人叫過來。
一行七人解下黑袍露出了臉,其中三老四中年,皆是男人,剛才說話的老者又開口道“小柳,沒事不在驛館待著,來黑子這裡混什麼。”
“峰伯!”被戳穿身份,柳叔絲毫不惱,低眉垂眼道“路過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