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過後，人又暈了，大姐頭突然掏出一遝錢，擺在她麵前，
“你不是要錢嗎？來，給我洗腳，這些就是你的小費。在監獄的時候，還沒讓你給我洗過腳呢！現在給錢你，可彆說我欺壓你。”
沐清淺立刻不暈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掙錢重要。
大姐頭一屁股坐下了，接下來，沐清淺在眾人麵前，卑躬屈膝地給大姐頭洗腳，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
她越洗，就越覺得她卑賤，有人不為五鬥米折腰，她卻為了錢“不屈不撓”。
沐清淺要求自己，為了錢給媽媽做手術，不管怎樣都要忍，這是她唯一能為媽媽做的事。
經曆一個小時的心理掙紮，終於給大姐頭洗好了腳。
大姐頭又掏出錢，“把我的洗腳水喝了，這些錢也是你的！”
她不管沐清淺情不情願，捉住她的頭就往下摁，一下摁到洗腳桶裡。
沐清淺猝不及防，整個臉沒入洗腳水裡，呼吸不了。
“嗚，啊……”
大姐頭把頭捉起，沐清淺喊叫著呼吸，滿臉水，頭發也濕了。
還沒緩過來，又被摁下去，才捉起就又摁下去。
“咳咳，咳……”
嗆了水特彆難受，起來就咳，沒咳完又被摁下去，捉起又摁，一下又一下，整個頭都濕了，衣服也濕了。
周圍的人都在笑，特彆是顧月霜，終於看到了這個醜女真正喝了洗腳水。
最後，大姐頭把錢扔在地上，這裡麵的人看戲也看夠了，散場了。
沐清淺從地上撿起錢，有個一千來塊，踉踉蹌蹌地回宿舍了。
張敏從人事部過來，沐清淺在宿舍還沒收拾好自己，頭發還是濕的。
張敏看到她都詫異了一下，已經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惡毒？”
沐清淺向她問，她一下答不上話，思緒有些混亂。
知道她坐過牢，但不知道她因殘害兒童入獄。
六年前殘害兒童一案，她也有關注，當初就是覺得作案的人太惡毒。
“我沒有傷害孩子，我沒有……”她委屈地為自己辯解，又哭了。
“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嗚嗚……”
張敏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哭就覺得她可憐，走過去，抱住她。
“嗯，你說沒有就沒有，我相信你。”她給予她最大的安慰，她一哭就相信了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相信沐清的為人，她很努力，隻想好好掙錢，從未想著害誰。
“你都相信我，為什他不相信我，他一點都不相信我，嗚嗚……”沐清淺哭得更厲害了，眼淚娑娑落下。
“他是誰？”
“嗚嗚，嗚……”
沐清淺搖頭，沒有回答，也不再說話，就隻是哭，哭得很傷心，淚水濕了張敏的衣襟。
張敏一下下輕拍她的背，“不哭了，你頭發還濕著，快點吹乾，小心著涼了。”
張敏扶她到床上，拿過電吹風幫她吹頭發。
她已經不哭，但是眼睛都哭腫了，張敏感受得到她的委屈。
如果她真的是冤枉的，那得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