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才二字,我不知,還有何詞可以形容你。”
聞宛白走向桌邊,拾起毛筆,在宣紙上款款寫下幾字。
陸思鄞對她愈發好奇,如她這般落魄的模樣,竟識字?他還未靠近便擔心起會不會看見一堆鬼畫符了。
頗為意外,聞宛白的字頗為雋秀,除此,還鑲著旁人難有的大氣。
陸思鄞看了看內容,“你想去何處?”
聞宛白思量片刻,寫下“裁縫鋪”三字。她琢磨著與店主約定的時間已差不多,該去取衣服了。
陸思鄞調笑道“小聾子,我今日醫館若是不開門,專陪你去裁縫鋪,是要損失不少客人的。你說說,你該怎麼報答我?”
聞宛白凝著他,如今的她雖不通世事,可陸思鄞通身的氣派,也不像會在意醫館一日不開會有損失之人。
她抿了抿唇,抬筆寫下“無須作陪,我一人便可。”抬眸,待他回複。
這下陸思鄞倒不樂意了,“我說小聾子,你一個人我能放心麼?若是你走丟了,我可是會傷心的。”
聞宛白淡哂,從前她聽不見並無大礙,現下恢複了聽覺,才覺察到陸思鄞的聒噪。
她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心裡一閃而過想殺了他的衝動,而後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一驚。
他是她的恩人。
陸思鄞並未察覺出她的異樣,而是叫侍女拿了新的衣裳進來。“我這裡隻有侍女的衣裳,隻能暫時委屈你了。”
他並未將她當做奴仆。
這很難得。
聞宛白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一抹嫌棄一閃而過,但質感比之先前的粗布麻衣,自然是好上許多的。
她忽覺身上一重,抬眸隻見一片雪白阻擋了視線。
陸思鄞將雪白的狐裘裹在聞宛白嬌小的身子上,順勢摸了摸她漆黑的發。
關切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都感受不到冷嗎?”
聞宛白微微一笑,淡淡搖了搖頭。她的一笑,如刹那間綻放的芳華,絢麗多姿,令人見之難忘。
陸思鄞局促地收回目光,不大自然地望向遠方。
聞宛白渾然不覺,隻是越過陸思鄞,邁步出門。
陸思鄞立刻跟上。
裁縫鋪。
店主人見到聞宛白,眼睛頓時一亮,從角落取出早已做好的兩套衣裳遞給她。
“姑娘啊,你終於來了。”
陸思鄞眼疾手快搶了過來,隻是見到一套月牙白衣衫,分明不是女子的尺寸。
“你既然無依無靠,為何會為男子裁衣?”
聞宛白付過銀錢後,奪過那一套原本為蘇曄之置備的新衣,拾起桌上的剪子,“哢嚓哢嚓”剪的七零八碎,而後抬手,揚開,複漫然落下。
她抱起疊的齊整的那套衣衫,轉身旋然離去,表情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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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我來了,今天又準時地來了。有一丟丟晚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