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胤風雲之刹那曇華曲!
藏雲子看著韓鳴舞道“除了這首曲子,德王還有一句話托微臣轉告明凰陛下。”
“什麼話?”鳳袍裡的手指輕輕顫抖著。
“陛下說,他很想您,爹娘也是如此。”藏雲子又道“韓丞相和長公主的墳都已遷回祖墳,陛下請您回去祭拜。”
此話一出,韓鳴舞和韓淑芬同是一愣。確實,自從禍事降臨至今,她們還未回去看過。
“知道了。我會回去的。”韓鳴舞眼中隱隱含淚,道“但,即便加上三萬神風騎,我認為還是無法與璃冰的亡靈戰士對抗。”
駒風領土遠沒有華炎的遼闊,兵力上更沒有璃冰雄厚,而陸上騎兵神風騎如今也隻剩四萬眾!
羅軒廷對她說過少神將軍的故事,三萬神風騎北上,若無一幸存,那駒風真就成了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再無能力抵禦璃冰的鐵騎!
她的擔憂是合理的,同時她心裡還深藏著一分記恨,那便是義德師駐紮東海縣那會兒,明明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明明韓於天知道她尷尬的身份在駒風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卻還是沒有渡過靈橋來救她!
這一分怨恨,使得她再也無法完全信任自己的兄長,更不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彆人!
當她在這裡吃苦,受辱時,誰又來幫助過她?誰又知道,她如今得來的一切是多麼的不容易啊!僅憑一首承載了無數回憶的琴曲就想改變她的心意?不可能!
“本凰絕不可能讓神風騎跟你們北上······”
韓淑芬再也忍受不了,激動道“韓鳴舞!你是瘋了嗎?就算不為了於天大哥,那韓月曇呢?你喜歡洛熙澤,她可是你的情敵呀!難道你就不想除掉情敵?”
“韓小姐,說話要慎重!”唐勉目光狠戾,對於這個無知又粗俗的女人,他早已經忍無可忍了!
被唐勉醜陋的麵孔一瞪,韓淑芬才有些害怕,往藏雲子身後躲了躲,同時心裡越發感到不平衡如今韓於天是華炎的國君,韓鳴舞成了駒風的明凰女王,就連韓月曇也搖身一變,變成了玄天宗的少主,位同一國皇太子!
唯有她!還是一介布衣!嫉妒惡毒充斥著韓淑芬的內心,她在心裡惡狠狠道都是紫麒翱雄和韓月曇害的!等著吧!你們的死期就要到了!
韓鳴舞對自己那愚蠢小妹的挑釁毫不在意,微笑地看著藏雲子,道“全部!舉國神風騎都會北上,但必須是在本王的帶領下!”
話到此事,羅軒廷自信地看向韓鳴舞,嘴角輕輕勾起,他笑了,笑自己果然沒看錯人——作為一名女王,韓鳴舞不缺乏勇氣和心機。
倒是唐勉有片刻慌了神,道“陛下要禦駕親征?”
“不錯!”韓鳴舞看向藏雲子,道“不知藏雲丞相,意下如何?”
“女人怎麼能領兵打仗?”韓淑芬陰陽怪氣道。
“我是駒風的明凰女王,代表駒風而戰。”
“嗬······”藏雲子輕輕笑起,惹得唐勉極為不快“你笑什麼?”
藏雲子隻笑不語,心道德王陛下的願望落空了,眼前的明凰女王哪裡還是一個伶俐柔順的妹妹?她這是在用行動表示,彆以為你們可以隨意拿捏她!”
神風騎是駒風的騎兵,也是她韓鳴舞的軍隊,除了她自己,誰也沒資格指揮!
當然,韓鳴舞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神風騎現任總指揮是洛熙澤,德王恨他至深,洛熙澤北上麵臨的危險,遠遠不止少神將軍的亡靈戰士!
她不會讓洛熙澤死的,從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藏雲丞相,你怎麼想呢?”韓鳴舞淡笑著看著他,護洛熙澤之心甚堅,又或者說,她這個包含著隱藏條件的提議,華炎沒理由拒絕,不是嗎?
現場氣氛一時變得詭異,抱琴男子的笑容仍是禮貌而疏離,心道看來韓鳴舞是料到了,韓於天讓他來駒風,伺機除掉洛熙澤的計劃了。
“微臣想,明凰當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人啊······”藏雲子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唐勉。唐勉不蠢,當然知道此舉皆是為了保全洛熙澤!
藏雲子繼而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羅軒廷,道“羅宰輔,駒風新立的女王就要禦駕出征,你又是什麼想法呢?”
“嗬嗬。”羅軒廷站起來,道“新王出征,一旦戰敗,威名儘掃!此舉頗為冒險······但!我相信明凰的判斷,更相信英明神武的德王陛下,三國聯軍一定能打敗北方的跳梁小醜!”
“這是······自然。”藏雲子嘴角微勾,分不出是認同還是嘲諷,隨即轉身對韓鳴舞說道“明凰陛下,聯軍計劃儘書信中,十日後的岐黃山武林大會,您會去麼?”
“自然!”
“好!”隻見藏雲子手指輕撥,邪琴發出細微莫名一響,“藏雲子靜候明凰大駕光臨!”
聯盟既成,且他現在也無能殺死洛熙澤,藏雲子不再駐留,瀟灑轉身欲出宮。
韓淑芬卻追上去道“劉盛雲!彆跑!你還沒有和我解釋清楚呢!”
韓淑芬心中極度的不平衡,明明韓於天讓她來送信,順帶充當說客,促成三國聯盟!偏偏突然殺出個野種劉盛雲!那還叫她來做什麼?當她韓淑芬是熱場的跳梁小醜麼?
這未免也太欺負人!
韓淑芬可謂是惱羞成怒,急衝衝地奔向藏雲子,剛想裝腔作勢地逞一把威風,就見藏雲子忽然轉過頭,一雙寒目布滿殺光,凜凜迫人。
伸出的爪子停在半空中,韓淑芬被嚇得呆愣在原地。等藏雲子走後,她仍是有些心驚膽戰那樣的眼神,比野獸還要凶殘,冷酷!
韓淑芬這才清醒過來,原來之前在碧海山莊,劉盛雲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樣竟是裝出來的!
“腳疼嗎?淑芬小妹。”韓鳴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