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婚書!
小孩子的心性,一點情緒都全寫在臉上了,其如酒笑道“怎麼了小祖宗?你哥那個不長眼的兔崽子又惹你了?”
她臊眉耷眼地說“他才沒有惹我”
他捏了捏她的臉,道“那是誰惹你了?”
她想了想道“你。”
“嗯?”
“我說你。”
他又笑“我怎麼就惹你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讓我叫人。”
他怔愣住,沒回話。棠之便看著他說“你不讓我叫你那我要怎麼稱呼你?”
其如酒道“就叫名字吧,你要是喜歡,叫九爺也行。”
她雖然乞丐出身,但還是明白尊敬長輩這個道理的,直接稱呼長輩的全名,多少有些不尊重,可他都這麼說了,她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於是後來的寥寥數麵中,老三叫他爺爺,她就叫沒大沒小地直呼其如酒,其如酒,一直叫到現在都改不過來。
習慣了叫全名,久而久之,年齡、長幼的界限都給模糊掉了,她就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不是她的什麼爺爺,而是一名故人,一名相當遙遠的故人。
從公墓回到家,棠之掃了眼西廂房的門,仍舊緊閉著——他今天似乎都沒有出過門。
可能是學校沒他的課吧,他那病秧子,估摸著臥病在床呢。
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她的揣測,反正她是不會親自敲開西廂房的門的,儘管隻是幾步的距離。
眨眼兩天過去,到了星期二,她瞧著那張薄薄的課表,上麵標示了下午第二節是他的課。
想起在車裡的那一幕,變扭的心緒再度翻湧上來,她專門挑了個不顯眼的角落靠窗的位置,希望這樣就可以避免大部分的眼神交彙,可惜她失算了。
傅深並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高老師,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你們傅老師生病請假了,這節課我代他上。”
還真是臥病在床啊,證實了她的揣測。
她同時也有點難堪,換位置這一舉動實在是太過於自作多情了。
這種難堪羞惱的心思導致她一整天的情緒都很糟糕,最後一節課上完,她挎著書包,耷拉著腦袋剛走出教室門口,就撞上了一個人。
她一抬眸,看到一張清秀乾淨的臉。
筷子興奮道“你們最近還有沒有去彆的什麼魂相塚驅鬼啊?”
棠之對這張臉沒有太深刻的印象,所以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會魂相塚?”
筷子“”
筷子“是我啊,陸近懷,周末不是跟你們一起去喪屍樂園捉鬼來著的呢嘛。”
“哦,沒有。”她言簡意賅地答道。
“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發現鬨鬼的地方的啊?彆人通知的麼?還是得靠自己去找?哦不過我聽唐意說你們是收錢的哈,那應該是彆人請你們去的了。”
“”
“你們家真的不考慮收徒什麼的啊?唐意說傅老師都拜你哥為師了呢。”
“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