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呢?”
“他起來再吃。”
“他也沒睡好,還忙著幫我,也不知道有空洗澡沒有。”
蓮意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己的心,突突跳了兩下。真是的,關心人家大男人洗澡的事乾嘛?
壞了,她腦子裡出現了一副朦朧的畫麵,就是金北呆在浴桶裡。
蓮意連忙放下粥碗和勺子,捂住眼睛。
衛齊以為她熬夜熬得眼睛疼,“殿下,您怎麼了?”
“你乾嘛呢?”金北的聲音響起來,嚇了衛齊和蓮意一跳。
他走過來把衛齊抓住蓮意的手的那隻手扒拉開,自己去握蓮意的手。
衛齊著急,“殿下是不是累了?頭疼嗎?”
蓮意放下雙手,睜眼看金北,“金侍衛。我沒事,你,醒了?”
他醒了,但是一臉憔悴,桃花水清的眼睛有些腫,卻趁著整張臉更加嫵媚妖嬈了。
以後,金北的老婆,每天早上醒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張臉,蓮意想。
金北看到蓮意是真的沒事,放了心,轉身去罵衛齊“你也注意點兒。畢竟男女有彆,伸手就去拿殿下的手,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衛齊的白眼翻到了後腳跟,“那您的手呢?”
金北燙到一般把手放開。
衛齊知道他的心事,說破了半句,“你彆裝著正大光明,這是為了彆人看見成何體統才不讓我碰殿下的嗎?還是為了你自己小肚雞腸滿心邪念?”
“什麼意思?”蓮意問。
衛齊一溜煙跑了,說是“臣想起來一件急事!”
屋裡就剩了金北和蓮意兩個人。
“那個金侍衛,你辛苦了。”
“客氣什麼,喜歡嗎?”
他沒有把“小徐妃”啊、“殿下”啊、“臣”啊掛在嘴上,而是選擇了這個曖昧的說法。他自己心裡想打自己軍棍,真的。
“喜歡。那個,你快去吃點兒飯吧,咱們什麼時候走?”
“進來兩個人!”金北提高聲音,外頭兩個軍人進來,堅守盯緊蓮意的規矩,金北向她笑笑,退了出去。
蓮意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心裡還想著“逗弄”一下金北的事兒。忽然就有了一個,小小的主意。她離開吃飯的屋子,帶著那兩個軍人,迅速回到耳房,連屏風後麵也沒進去,急匆匆脫下身上的衣服換好了宮服、官帽,然後拿起鏡子、打開了粉盒與口脂。
昨兒,金北沒看到整整齊齊、打扮成女官樣子的她,今天,她想全部整理好給他看,衣服帽子是他弄好的,給他看一個好看的自己,他該高興吧。
最後照了照鏡子,蓮意又帶著那兩個軍人出了耳房,金北、衛齊本來在說話兒,就在院子裡等著,看到了一身合身的紫色宮服、腳踩黑色粉底靴、頭發梳攏起來、戴著黑色簪絨官帽的蓮意,清秀,挺立,脫俗,豔麗,站在春風裡,像誘人犯錯的夢。
還是金北親自參與製造出來的夢。
他和蓮意互相讀著彼此的眼神,都迅速挪開了,也不知道該看哪兒,隻好都去看衛齊。
衛齊也不懂自己怎麼成了拿主意的人了,“看我乾嘛?那個,預備好了嗎?殿下,官符、令牌,還有金侍衛應該帶的那幾樣東西,都收拾到馬車上了,咱們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