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出門走鏢未能眼觀八方耳聽六路,以至於差點把大家帶入險境!還請王爺責罰!”自己的黑鍋自己背,老董硬氣的向王禹討要責罰。
對於老董的請罰,王禹不可置否的搖搖頭否決了他的請求。
他雖然是押屍隊伍的領隊可並非老董真正的上級,貿然處置老董隻會讓好不容易才歸順的押屍隊再度混亂。
至於王禹先前為何敢連一次試探都不做,就直接拔刀砍死老裡正這個死鬼。
那是因為安營紮寨時,王禹曾數度看向黃山村方向,想要看看黃山村裡有沒有青煙升起。
借此判斷一下那對男女的大致情況與前方黃山村的凶厲程度。
可直到天徹底黑下來篝火被點燃之前,王禹都沒有看到黃山村裡有青煙冒出來。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村子的凶厲遠超平常。
先前闖進黃山村的那一男一女都有功夫在身,其中,那個女的不值一提花架子一個,真要單對單恐怕都未必能是老董的對手。
那個男的則要比那個女的要強上不少,不說彆的,人家最起碼完成了三次換血,成功跨過天塹登臨了九品叩道境,擁有了能夠傷害到鬼怪的能力。
這樣的組合會折在黃山村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王禹都沒料到他們會一進村就跪了。
‘我本來以為那個黑衣男子就算氣血虛浮,也應該有兩把刀才對。
可誰曾想,這貨居然就是個被資源堆到九品的空架子。’
早在見到那一男一女之時,王禹透過黑衣男子肆無忌憚張揚跋扈的氣勢與舉動,大致推測出了黑衣男子的大致本事。
此人雖然呼吸穩健,但握在韁繩上的雙手卻白嫩乾淨,和那個白衣女人的嫩手都有的一拚。
這種人,要麼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大毅力,練習過高深的指掌類功夫!要麼就是個花花公子權宦二代之類的廢材!
相比較前者,王禹更傾向於這個黑衣男子是後者。
所以,先前王禹才會有按刀給這對男女一個教訓的底氣。武者和武者之間的差距也是極大的。
這種空有境界的花花公子遇上程父那種積年九品,恐怕還不夠一槍捅的。
……
……
“泰安府玄鏡司辦案,前方有鬼怪出沒,閒雜人等速速退去。”就在王禹幾人交談之時,來自後方的腳步聲也極速趕到王禹等人身後。
不等來人腳步立定,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便順著空氣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順著聲音,王禹等人看向營地後方,一道身著玄青色勁裝腰挎修長苗刀的青年男子印入眾人眼瞼。
“九品已經爛大街了嗎?前麵才進去一個,現在又冒出一個?”看到來人身上那昂揚向上肆意飛揚的氣血,卡在三次換血邊緣多年的老董忍不住酸了一句。
“你們先前是不是碰到過騎著黑白雙色駿馬的男女?”老董的嘀咕聲雖然很小,但在耳目聰敏的青年男子麵前,卻猶如當著他的耳朵邊大聲說一樣。
看青年男子那樣子,似乎認識那一男一女。
“碰到過一對這樣的男女。”單手壓在刀柄上,王禹麵露謹慎的給了一個沒有透露出任何有用信息的答案。
聽完王禹的回答,青年男子立馬焦急的問道“他們在那?”
“進了前麵的鬼村,你要是想找他們可以進村去找。”
對於那對男女的去向,王禹並沒有刻意隱瞞。
但除此之外,他沒多說,更沒好心提醒來人,前麵的村子裡真的有鬼。
哪曾想,青年男子反而轉過頭來提醒起王禹等人“根據泰和縣縣衙彙報,前方的黃山村鬨鬼。
你們這些出門走鏢的鏢師要是不想出事的話,最好能往後撤上五裡路,那裡有一個地勢平坦的開闊空地,你們可以在那裡重新紮營。”
說著說著,青年男子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口空氣。
空氣中紛亂的氣味裡有兩種特彆的氣味引起了青年男子的注意。
“屍臭?還有鬼味?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裡?”大聲嗬斥之下,青年男子手中的苗刀快速出鞘。
苗刀出鞘以後,一刀挑向了王禹背後的馬車,清冷的刀光下,被刀光晃花了眼的眾人尚處在懵逼當中,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當然了,王禹並不在此列。
刀光一閃,一柄百煉鋼刀在半空中攔截下了苗刀。
“還請自重。”硬頂著百煉鋼刀上傳來的雄渾勁道,王禹麵無表情的看著青年男子。
見自己誌在必得的一刀被憑空攔下後,青年男子驚訝的看向了王禹“尚在二次換血境,就能硬抗我五成功力,你很不錯。”
說罷,看著反應過來後,已經拔出了手中兵器的一眾趟子手,他略帶遺憾的收刀歸鞘。
麵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勁裝男人,要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恰巧揮出了那一刀的話,絕對不容小覷!
有他當盾提防抵擋,那些拿著刀槍劍戟的趟子手與家丁要是老手的話,甚至能將他也留下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青年男子很快就從心了“我乃泰平府玄鏡司旗下正九品小旗官——沈達,先前那一刀乃是下意識之舉,還望場中的諸位還是海涵則個。”
第二次聽到玄鏡司這個名詞,王禹疑惑不解看向眾人中見識最為廣博的老董。
知道王禹以前沒有離開過蒲江縣的老董聞弦知雅意“玄鏡司乃大晉朝庭麾下針對妖魔鬼怪設下的暴力衙門。
據說,玄鏡司衙門最低都隻設在府城當中,所以咱們浦江縣裡很多人都對這個衙門一知半解。
根據我知道的消息,小旗官雖位於玄鏡司中最底層,但最低也要九品叩道境武者才能擔任。
而且,因為玄鏡司麵對的妖魔鬼怪普遍比較強,為了能戰勝這些妖魔鬼怪,非戰力強絕之輩玄鏡司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