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腳,再一腳。
對於馮民生這樣的人,喬戰見多了,他們都隻是虛張聲勢,假裝勇敢的紙老虎。
這種人如果不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老實,也不會說實話的。
“我是馮民生。”
果然,幾拳下去,後者有點扛不住了。
“你和丁米小姐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馮民生加重了‘戀人’兩個字的讀音,讓這兩個字在整句話中占了很了更大的比重,聽起來非常刺耳。
獨飲的男人舉杯的手微微滯了一下,沒有把酒送往口邊,而是很重地放下了。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高中時的同學,那時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我們好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父母調動工作,我離開了花城,但我們一直有聯係。”馮民生說。
馮民明慢慢冷下來,他已經意識到,他在這裡是安全的。
那個背對著他,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人隻是想打聽他和寧染的關係,並沒有要傷他。
這樣他就放心了,他可以隨便編了,隻要不離譜就行。
“所以你現在在追她?想舊情複燃?”
“不是,我們一直有聯係,她還愛著我,我也愛她。”
喬戰瞥了一眼老板的背影,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問下去。
他感覺這房間的溫度好像越來越冷了,不知道是他問話有問題,還是馮民生的答案有問題。
“所以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情侶關係,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她也願意為我付出一切。但是前兩天她跟我說,現在有一個很有錢的人在追她,她很煩那個人,但那個人勢力很大,她沒辦法”
砰!
桌上的一個杯子突然落在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杯子當然不會自己跑到地上去摔碎,那是因為有人把它扔了出去。
喬戰知道老板怒了,對著馮民生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馮民生發出誇張的慘叫聲。
但他心裡暗暗高興,他的目的就要完成了,隻要他的任務完成,他家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
這時背身的男人揮了揮手,製止了喬戰。
然後馮民生就被架了出去,包間裡隻剩下喬戰和那個沉默的男人。
“要不,我把這個人趕出花城,眼不見心不煩?”喬戰試探著問。
沒有得到回答,這說明喬戰的意見並不被認可。
男人站了起來,把杯子裡的酒倒進杯裡,轉過身,遞給喬戰,“辛苦了。”
這是好酒,又是三少賞的,喬戰當然得喝。
一仰頭喝下,“謝謝三少。”
“這事不要對外說,事關南家聲譽。”南辰冷聲說。
“知道了,三少。”
南辰邁開長腿,走出了包間,臉色冷得可怕。
三少沒有指示,喬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有些不太理解,三少平時很少過問這些小事,這一次他是怎麼了,竟然百忙中抽空親自過問?
這樣的小事,隻要吩咐一聲,喬戰就能讓那個馮民生從花城消失。
但三少卻不下這樣的命令,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