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他被那促橙花香味所吸引的時候,會不由生出一種罪惡感,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是南星的女人,至少也是南星曾經的女人。
這種罪惡感像體內的毒蛇一樣噬咬著他,讓他陪受煎熬。
他曾經想求助於心理醫生秦藍,但終究是難於啟齒。
也曾想過出走花城,到國外進修,避開這種味道。
但都沒成功,南氏離不開他,他有肩負著南氏前進的責任,他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撂挑子。
無人知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辰爺心裡有多難,隻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會時常憎恨寧染,因為寧染是一切罪惡的根緣。
但那種憎恨又不是絕對的恨,是一種奇怪的,無法言說的恨。
寧染敏銳地捕捉到了南辰短暫的走神。
他的眼神不再淩厲,而是一種奇怪的迷茫和失落。
寧染非常驚訝,這個鐵石心腸的死麵癱,竟然會有這樣的眼神?
他心裡在想什麼?
寧染沒有驚擾他,南辰短暫的走神,其實是給她一個很好的休整的時間。
和這樣的人做對手,精神是一種極大的消耗,寧染也需要休息。
南辰在意識到自己走神後,挪了挪他的椅子,調整了一下姿勢,眼神迅速恢複冷酷無情。
“劇組的事,我會解決。”南辰回應了寧染的話題。
“好,謝辰爺,我就知道您一定能解決,這花城就沒有您解決不了的事。”寧染繼續拍。
“但你的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南辰話鋒一轉,並沒有放過寧染的意思。
寧染一愣,我都拍成這樣了,還不肯放過?
是我拍馬屁的功力太淺,還是你抵抗馬屁的功力太深了?
“孩子暫住南家。”南辰說出了他的意圖。
這繞了半天,怕就是為了這一句。
寧染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現在的形勢,不容她反駁。
程湘雲都說了,那邊已經被黑粉圍上了,自己都回不了家,孩子就更不用說了。
她也不可能自私到讓孩子和她一起承受風險,所以現在讓孩子住在南家,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寧染擔心的是,南辰口裡的暫住,最後會變成長住。
而且以麵癱的作風,這種概率非常高。
該如何應對,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沒有選擇。”南辰直接給出答案。
“辰爺”
“不用裝得那麼卑微,辰爺這個稱呼我也不喜歡,隻是彆人這樣叫,我懶得反駁而已,所以你不需要這樣叫。”南辰板著臉說。
寧染呼了口氣,看來拍馬屁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根本沒法緩解矛盾,而且還有可能激化出新的矛盾。
麵癱這廝太難伺候,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我同意孩子暫住南家,但我有個要求。”
“你同不同意孩子都會住南家。”
這話真氣人。
寧染忍了,深吸一口氣“我也要住在南家,我要看著我的孩子。”
南辰鳳眼危險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