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非不是麗城本地人,沒聽明白。
但又不敢說沒聽清楚,隻是驚恐地看著醫生。
醫生打開小小的折疊手術刀,逼近了丁非。
丁非害怕極了,想往後退,但又不敢,臉如死灰。
“彆怕,彆動。”
醫生伸出左手,修長的手指扶住丁非的額頭,“眉毛長歪了,修一下。”
冰冷的手術刀貼近丁非的眉,輕輕修了幾下,盯著看了一會,滿意地點頭,“好多了。”
“醫生,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瞞著你調動你的人。我錯了,真的錯了。”丁非的頭趴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道。
“調動我的人也不是什麼大錯,關鍵的問題是,他們現在全死了。那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弟兄,因為你的愚蠢,現在他們全被人乾掉了!”
醫生本來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吼了一聲。
聲音纖細,並不洪亮,卻如他手中的手術刀一樣陰森嚇人。
丁非人都嚇軟了,冷汗也下來了。
“對不起醫生,我隻是太想報仇了。而且這件事是個意外,我真的不想那樣的。求你饒了我,求求你了。”
丁非趴在地上,不停求饒。
“你說你要回來報仇,你還說可以找到渠道,把我的錢都洗乾淨,所以我才配合你,可是你不該害死我的人,而且一次性就害死這麼多!
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槍林彈雨中走過來,也沒有事,現在就毀在了你的手下。”
醫生越說越氣,又一腳踢了過去。
“錢真的可以洗乾淨了,我們可以通過各種渠道來洗,可以投資拍電影,還可以投資股市,陽光集團的業務很多,你的那些巨額資金,都可以走一遍就洗乾淨了,絕對不會有問題。
我一直努力在做這件事,希望您再給我機會。”丁非說。
“那我的人就白死了?”阮安西冷聲問。
“當然要替他們報仇,那個負責寧染安全的人叫喬戰,那些兄弟應該就是死在他手裡,你可以殺了他!”丁非恨聲說。
“我那麼多弟兄的命,我一定要把血債討回來。你的命,我先留著,但你要記住,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隨時讓你死,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再因為你的仇而讓我的人丟了性命,不然我會親手把你的內臟一個一個地取出來!塞進你的嘴裡!”
丁非嚇得瑟瑟發抖,“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下次一定不敢了!這筆血債主要還是要記在寧染那個賤人身上,你一定要把她的內臟給取出來!”
丁非現在隻想把阮安西的恨意,全部轉移到寧染的身上。
阮安西是個魔鬼,隻要他恨的人,他有一萬種非人的方法來折磨對方致死,對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開心。
“我要找誰報仇,不用你教我,我自己會處理!你做好你的事,你現在進展得如何了?”
“電影正在拍攝之中,我會在寧染她們的電影上映之前上映,隻要他們在我們後麵上映,他們的票房一定很慘!
我現在要儘量想辦法拖延他們的拍攝進度,拖的越久越好。”丁非說。
“你是不是隻想著你自己報仇的事?沒有好好做我交待的事?”醫生冷聲問。
“我當然有在做了,洗錢的事一直沒停,而且各種渠道也正在慢慢打通,以後你再有多少資金,也可以通過陽光集團這邊來洗乾淨,等他們發現你是在洗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您放心,我始終會把您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是你忠實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