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彆摔了!”唐天策大聲叫道。
因為玩得太瘋,晚些時候,榮蓉發燒了。
燒得還挺嚴重,臉通紅,不停地說好冷。
唐天策給她蓋上兩層厚厚的棉被,伺候她吃完藥,就冷著臉坐在旁邊陪著她。
唐天策很有意思,生氣了隻會吼人,但不會一直絮叨。
但他坐在那裡,就很有安全感。
榮蓉很快睡去。
醒來時是淩晨,感覺身上沒有那麼酸痛了,應該是燒退了。
棉被太厚,熱的她全身快濕透了。
一扭頭,看到唐天策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手裡還捧著那本西方軍事史。
榮蓉想起來給他披棉被,但又怕驚醒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張古銅色皮膚的臉,之前經常出現在她的夢裡。
她那時犯病,神智其實不太清,但這張臉卻刻進了她的記憶,她的靈魂。
她甚至能背著劃出他的肖像,眉眼清楚,神情鮮活。
然後就瘋狂地找他,漸漸地成了一種執念。
有些時候要見某一個人,其實是沒有目的的,見本身就是所有的動機和目的。
榮蓉就是這樣。
她不想怎樣,就隻是想見到他而已。
為此不惜從南到北,從東至西,從國外到國內。
如果不是因為找他,她可能還在國外念書。
她突然想,要是他知道她找他如此辛苦,他會不會很感動。
如果他感動,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肯定不會哭,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哭。
那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動呢?
想著想著,榮蓉又笑了。
他不在夢裡,就在眼前,真好。
想著想著,竟然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五點,平時的起床時間到了。
榮蓉爬起來,走出房間,正遇到唐天策進來。
“你起來乾嘛,快回去躺著!”
唐天策不由分說,將她推了回去。
“我好了,我不用再躺著了!”榮蓉叫道。
“還沒全好,還得再躺一會,等隊醫過來檢查完,說你可以出去了,你再出去吧。”
“哎呀我沒事了”
“不許動,再動就把你送走,昨天就是你不聽話,把大衣脫了,這才發燒了!”唐天策斥道。
榮蓉撇了撇嘴,不敢說話。
“好了,我要去訓練了,你好好呆著啊,一會隊醫就過來了。
如果讓我發現你私自跑出來,你馬上送你走,我說到做到。”
唐天策的威脅很有效,榮蓉不敢動了。
唐天策出去不久,隊醫來了。
隊醫是一個身材很高的姐姐,留著短發,漂亮又乾練。
“你好,榮蓉,我叫段藝,不是名譽的譽,是藝術的藝。”
隊醫姐姐很隨和,也很有趣。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榮蓉不解。
“你現在是營地的紅人,都在議論你呢,說你懂多個國家的語言,人又漂亮,還會音樂。
你沒來的時候啊,他們都在團寵我,你來了以後,我就被冷落了,現在都寵你了,我這嫉妒著呢。”段藝笑道。
“哈哈哈,我幾天就走了,到時他們又團寵你就是了。”榮蓉也笑道。
兩人倒是聊得很好,感覺得出來,段藝也是直爽的人。
檢查完畢,段藝笑道“你沒事了,就是注意休息就好,我有一個八卦的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我知道,你想問我和唐天策是什麼關係。”榮蓉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