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放我下車!”
寧染吼道。
“我也沒說關我的事,你激動什麼。
我可是壞人,現在這車上就你和我,把我惹急了,我把你肢解了扔溝裡去!”
要是彆人說這話,寧染肯定覺得就是恐嚇而已。
可是阮安西說出這話,卻讓寧染有點犯怵。
阮安西就是乾這個的,他綽號醫生,卻從不救人,隻殺人。
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用手術刀,他能精準地切掉他想要切掉的任何動物的器官。
寧染自己背上殺人惡名,卻也不想被人給殺了。
見寧染不說話,阮安西瞟了她一眼,眼神陰冷。
“你到底要怎樣?”
寧染問。
“不怎樣,見你沒地方去,就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你帶我去你住的地方乾什麼?”
寧染更怵了。
“給你找個安身之處,我還能乾什麼?
就我這身子骨,想要強你,怕也是有心無力。
再說了,你和我單獨相處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那種會強女人的壞人。”
說完之後還補了一句“我是會殺女人的壞人。”
寧染深呼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會的,他不會殺我的。
車繼續往前開,寧染暗中試了一下,車門打不開,阮安西按了全車鎖。
再說了,這麼快的車速,真要把車門打開跳下去,那也是死,沒準死得更慘。
身如浮萍,命如草芥。
今生飄零,一步一劫。
罷了。
到哪都是劫,阮安西有什麼好怕的。
想開了,寧染反而安穩了。
索性閉上眼睛,任它去。
不知道又開了多久,車終於停下。
外麵雪更大了,阮安西拿起黑傘,自顧下車。
寧染看了看外麵,有隱約的燈光,卻看不清到底是在哪兒。
阮安西已經拉開車門,“下來。”
寧染隻好下車。
前麵有一處建築,上麵寫著‘四季民宿’的字樣。
這應該是阮安西的臨時居住地。
民宿很偏遠,風雪中隱約能看到四周黑色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