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死,還吃藥乾嘛?”
“那你既然知道喝完要吐血,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喝酒和吐血沒有直接的關係,隻是恰好在喝酒的時候吐了而已。”
寧染真的是無語了。
“繼續喝酒。”
阮安西又爬了起來。
寧染一把搶過酒瓶,“你彆喝了!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喝了!你沒必要這樣吧,你也算是梟雄,怎麼如此懦弱?
你有什麼事不敢說,卻借酒消愁?
這種做法,就是在自虐!你昨晚吐血沒死,但並不代表今晚不會死。
你要是這樣死了,我會很看不起你!”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阮安西聽得有點發愣。
然後又往後一仰,沒有作聲。
寧染賭氣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阮安西睜眼看她,卻也不勸阻。
他應該是那種就算看到你快死了還想喝,也不會勸半句的人。
“你最悲傷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阮安西突然發問。
“我媽媽去世的時候。”
寧染衝口而出。
這是事實,半生之中,沒有比這更痛苦的經曆了。
“嗯。”
阮安西點了點頭,“你當時哭了嗎?”
“哭了。”
阮安西又點頭,“人有悲傷的權利,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這句話聽起來太玄了,寧染不懂。
“悲傷也需要權利嗎?”
“當然需要,這世上很多人,是連悲傷的權利都沒有的。”
寧染聽不懂,但卻覺得這話異常沉重悲涼。
竟然有讓人心痛得窒息的感覺。
突然不想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了。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二寶打來的視頻電話。
寧染拿起電話,衝向臥室,關上了門。
二寶穿著厚厚的卡通睡衣,像一個小熊一樣出現在屏幕上。
“媽咪,你在哪裡?”
寧染一時間答不上來,這裡好像叫‘四季民宿’?
“我在朋友家,寶貝你還沒睡嗎?”
寧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