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苓借機捧起他滾燙的臉揉了揉,“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呀~”
蕭霽塵呼吸大亂,忙抓住她亂動的爪子,“你在國師麵前也會這樣嗎?”
他終於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儘管兩人成親之前是說先做盟友,可她是他八抬大轎迎進門的妻,他做不到全然不在乎她與其他男子有牽扯。
蘇雲苓歪著脖子打量他,“昨日你果然聽見我與玄墨的對話了,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蕭霽塵垂眸看著她坦蕩又無邪的眼神,“你們曾經的約定……”
蘇雲苓捂嘴發笑:“你聽完這句就走了吧?”
他皺眉,“不然呢?”
他當時目睹了玄墨在蘇雲苓麵前那卑微討好的模樣,素來高不可攀的國師即使在帝王麵前都未有過低頭的時刻,他偏對蘇雲苓如此不同,身為男人,他有什麼不明白的?
“難怪了,聽話聽一半,早晚要完蛋。”
蕭霽塵眸色晦暗,“你與國師有交情?”
“有,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算是舊相識。”蘇雲苓一臉坦蕩。
“既是舊相識,為何從前勢同水火?”蕭霽塵不解。
“他的眼神不太好,錯將蘇月盈認成了我。”蘇雲苓沒有隱瞞。
“那你對他……”
蘇雲苓果斷開口:“我與他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曾經他是我一位非常重要的兄長,現在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事,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蕭霽塵聽著她堅定又乾脆的解釋,壓在心裡的那塊巨石忽然消失了,堵著的那口氣也驟然順暢。
蘇雲苓這才從他身上離開,蹙了蹙眉對他道:“你身上藏了什麼武器?硬邦邦的,硌到我了。”
蕭霽塵慌忙整了整下袍,耳根再度燒得滾燙,“你先回房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蘇雲苓將空碗裝回食盒裡,理了理發絲轉身離開。
剛走了兩步她又頓住,扭頭對他道:“你的咳疾要是還好不了,我可以替你針灸,你晚上歇在哪兒?”
蕭霽塵避開她的目光,“……我晚上搬回去。”
蘇雲苓莞爾,【瞧他那小媳婦兒樣,還敢離家出走?最後還不是乖乖投降。】
蕭霽塵:“……”
小媳婦兒?
書房門打開,把耳朵貼在門外的幾人差點直接滾進來。
看見蘇雲苓出去,一個個急忙各歸各位,這書房的門太厚實,啥也沒聽著。
“飛蓬——”書房裡響起蕭霽塵的聲音。
飛蓬如臨大敵,卻還是立刻小跑著進去了。
“世子?”飛蓬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好像在蕭霽塵嘴角看到了笑意。
“把我的被褥搬回世子妃的寢臥。”
“啊?哦,是!”飛蓬心頭一喜,忙奔向羅漢床,將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抱了出去。
出門路過中庭時就碰到了剛挨完板子的青影,青影見他不僅一點兒事沒有,還樂嗬嗬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咋沒領板子?”這禍是一起闖的,挨打的就他一個怎麼行?
“哈哈~可能是小爺我過年燒高香了吧!”
飛蓬樂不可支,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忽然就對世子妃心生崇拜了呢!
他決定,以後一定要抱緊世子妃的大腿,多多孝敬她,說不定關鍵時候能保命。
蘇月盈與蕭南川的賜婚聖旨很快下來了,月底便讓她與傅太師的孫女一同嫁入瑞王府。
隻是,傅家孫女為正妻,而蘇月盈竟然連貴妾都不是,而是最低等的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