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苓被蘇月盈這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氣得沒脾氣了,沒事,她既然想冒充,那就成全她好了。
隻是七七這個身份她接得住嗎?
馬上就叫她知道,什麼叫做作繭自縛!
至於這個被人隨口一糊弄,就認不出她來的竹馬,她可不想要了。
哭去吧!
玄墨為蘇月盈探了探脈,確定她此刻的確是脈象紊亂且伴有心悸時,他看向蘇雲苓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而銳利。
蘇雲苓雖然不是七七,但他卻能肯定她的確是其它九尾狐轉世,所以蘇月盈口中的竊取她的記憶,也並非不可信。
蘇雲苓冷冷看向二人,忽略了玄墨那攻擊性十足的眼神,然後將視線落在了蘇月盈身上。
“行了,彆演了!我就當你是真正的七七行了吧?”
蘇月盈微微一愣,她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就過了這一關。
徹底收起眼底的那一抹心虛和忐忑後,立刻換了張虛弱又生氣的臉。
“什麼叫就當我是?我本來就是!”她理直氣壯道。
“嗬嗬……是嗎?既然你覺醒了七七的所有記憶,那應該就不再是普通人了吧?據我所知九尾狐百毒不侵,你敢試試嗎?”
蘇月盈聞言心裡一陣驚慌,但麵上依舊鎮定,“你想我試什麼?”
蘇雲苓見她一步步上鉤,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包藥粉。
“這裡是強效瀉藥,你當著我的麵吃了,還能不受影響,我便心服口服,承認了你的身份。”
“哼,誰稀罕你的承認?我隻要洛白信我就行。”蘇月盈說著親密地挽住玄墨,朝蘇雲苓得意一笑。
“是嗎?可你能說出洛白父母的身份嗎?”
“我……”
“不能吧?你連瀉藥都不敢吃,這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心虛呢?”
蘇雲苓兩句話下來,蘇月盈臉上的慌張已經快掩蓋不住了,她隻能難受地捂住胸口,對玄墨道:
“你會相信我的對嗎?我這具身體有嚴重的心疾,又才剛覺醒記憶,不能像前世一樣百無禁忌,所以我不能用毒藥來證明自己,如果你不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這是自認識玄墨以來,蘇月盈第一次在玄墨麵前,上演‘人淡如菊’這一麵。
這一副麵孔,她向來隻在蕭南川麵前展示,因為他就喜歡那樣絕世獨立,淡泊高雅的女人,所以她便投其所好。
而蘇月盈在玄墨麵前素來不加掩飾自己的刁鑽跋扈,就是仗著玄墨對她的死心塌地。
現在出現了蘇雲苓這個變數,她也有了危機,所以需要做出改變了。
玄墨麵對她的陡然轉變,理解為了她對他的不信任產生的失望。
她身體不好,的確不能冒險自證。
他想到此處,再次轉頭看向蘇雲苓,眼神從猶豫到堅定。
“你與七七應該算是同族,九尾狐的心頭血不僅可治百病,還能延年益壽,今日就請看在你們也曾姐妹一場的份上,給她留下一份心頭血如何?”
有了九尾狐的心頭血,蘇月盈的心疾就能不再複發。
如果說之前,蘇雲苓還對這個曾經體貼溫柔的竹馬留有半分情義的話,那在他提出要她心頭血的這一刻,她便斬斷了心裡對他的最後一絲憐憫。
蘇雲苓沒有生氣,反而扯起一抹笑:“可以啊!就用我的心頭血,徹底讓我們之間做個了斷也好,你彆後悔就行!”
玄墨以為她會拒絕,倒是沒料到她竟答得乾脆。
蘇雲苓直接取出匕首,往兩人身側靠近了些,再對玄墨道:“去找東西來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