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想著你有自己的事要忙嗎。”蘇雲苓低著頭,百無聊賴般踢著腳邊的石頭。
蕭霽塵雖然滿臉嚴肅,語氣卻格外溫柔:“你的事,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蘇雲苓仰起臉,火把跳躍的火光映在她臉上,為她美麗的麵龐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
“行吧!我知道了,以後會經常叨擾你的,你可彆覺得煩啊。”
蕭霽塵好看的薄唇彎起惑人的弧度,低磁的嗓音透著叫人難以抗拒的溫柔。
“隻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都在。”
蘇雲苓被他的話燙紅了臉,移開目光拒絕與他對視。
蕭霽塵見她這副模樣,莫名好笑。
要不是常常聽她在心裡罵人,罵得那叫一個又凶又臟,他還就真要相信她是個羞赧的小女子了。
“剛才為何不讓我派人捉拿國師,你確定自己的毒藥能取他們的命?”
蘇雲苓搖了搖頭,“如果是一般人,中了我的蛾毒,必死無疑,但玄墨和蘇月盈還真不好說。”
她阻止蕭霽塵派人去追,隻有一個原因,玄墨深不可測,貿然去追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蕭霽塵看向從破廟裡抬出來的一具具屍體,沉聲道:“他們這次沒有露臉,就算沒中毒而死,我們也沒有證據指認他們。”
蘇雲苓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沒事,來日方長嘛!下一次交鋒不會太久的……”
蘇雲苓回到縣主府,第一時間去看了鈴蘭。
經過她的一番檢查後發現,鈴蘭除了一身鞭傷外,十根手指都被動過針刑,而且她還不止一次撞頭試圖自儘。
蘇雲苓不難猜到,會將她逼迫至此的人隻會是蘇月盈。
蘇月盈回回都沒能在蘇雲苓這裡討到便宜,所以將積累的不滿全發泄到了鈴蘭身上。
而鈴蘭選擇自我了結,是為了保住清白。
封建時代的女子,貞潔往往比性命更重要。
蘇雲苓在確定她沒有失身後,總算大大鬆了口氣。
她推測,蘇月盈沒有讓人毀掉鈴蘭的清白,並非她心存善念,而是鈴蘭抵死不從後,無法滿足她報複的快感。
何況,蘇月盈要報複的目標是蘇雲苓,要是直接將鈴蘭逼死,那就沒法挾製於蘇雲苓,所以才暫時沒讓人毀掉鈴蘭。
蘇雲苓知道,蘇月盈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放過鈴蘭,她是要通過鈴蘭脅迫蘇雲苓就範後,讓她們主仆二人一起受辱。
隻是蘇月盈沒想到,哪怕是玄墨親自出馬,也沒能將蘇雲苓製服,還讓她將鈴蘭救走了。
蘇月盈此刻要是死不了的話,一定非常後悔沒在一開始就毀掉鈴蘭。
翌日——
“……小姐……”
蘇雲苓正在給鈴蘭上藥,鈴蘭便蘇醒了。
身體的疼痛提醒著她,昨日經曆的並不是一場噩夢。
“小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鈴蘭眼眶通紅,鼻尖的酸澀蔓延阻塞了她的鼻息。
蘇雲苓放下藥瓶,抱住她輕聲安慰:“鈴蘭,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鈴蘭抱緊蘇雲苓嚎啕大哭時,飛蓬從隔壁悠然居的院子翻了過來。
才剛一落地,就被夏露的劍鞘抵上了脖子。
“何方賊人?光天化日登堂入室!”
夏露的嬌喝對飛蓬沒有多大的壓製力,他撥開架在脖子上的劍鞘,似笑非笑道:
“夏露姑娘當真是翻臉無情,昨夜還是我背你回來的,今日便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