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燦兒是哭著回到劉府的。
殷霓霞聽了女兒的遭遇,氣得把爐火都掀了。
自從上次劉燦兒把蘇雲苓的狐狸帶回來後,她的王妃姐姐一家就冷落了她們母女倆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是為了個畜生,蕭君陽明顯就是被那狐媚子迷了眼。”
“母親,我該怎麼辦?你不是說我來了葵水就讓我嫁給君陽哥的嗎?可君陽哥心裡根本沒有我。”劉燦兒委屈極了。
殷霓霞心裡很亂,但眼神卻十分堅定,“燦兒放心,娘來想辦法,一定會讓你嫁給蕭君陽。”
她知道肅王目前正在謀劃些什麼,一旦成功了,蕭霽塵就是未來的太子,然後便是天子。
作為母親,她自然要給自己的女兒謀一個遠大的前程。
“可是我不喜歡蘇雲苓,我恨她,我要她死!”劉燦兒想到蘇雲苓,恨得牙癢癢。
殷霓霞安慰她,成大事需要沉得住氣,才好靜待時機。
而她等的時機很快便到了……
七日後,經過兩個多月的跋涉。
蘇月盈終於在新年的第三天一早,抵達了雁北。
而到了雁北後,她直接被人送進了肅王府的地牢,她的男主蕭南川正在那裡等著她。
一路顛簸,饑餓加上嚴寒,要不是之前有係統保命,她早就死了多回。
馬車終於停下,她被人粗暴地拽了下去,狼狽地摔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卻因手腳被廢,根本爬不起來。
稍一抬眼,麵前是一雙翹頭鶴紋靴,靴麵的金線和銀絲交織出華美的圖案,靴子主人非富即貴。
“好久不見啊,聖女一路辛苦了。”蘇雲苓的聲音清妙悠然,傳進蘇月盈耳中卻宛若鬼魅低語。
她驚恐地抬起頭,蘇芸苓背對著火光,朦朧的麵龐美得不可方物。
不過數月未見,兩人的處境已是雲泥之彆。
她卑賤如泥,破如敝屣。而蘇芸苓高高在上,拿捏著她的生死。
這一刻,蘇月盈想要憤怒的咆哮,可是她的氣運值被她用來屏蔽痛覺了,連換條舌頭回來都不夠。
最終,她隻能發出不甘的嗚咽。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是女主啊!她是大殷未來的女帝呀!
可是現在身邊的護花使者們一個個叛離,她孤立無援不說,還被切掉了舌頭,弄成了殘廢。
這樣殘破不堪的身體,她根本無法繼續展開攻略。
她的係統在看清她陷入死局後,終於在十天前棄她而去。
沒了係統,她的心疾隨時可能複發,就算不落在蘇芸苓手上,也活不長了。
蘇芸苓還沒靠近就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惡臭,顯然過來的這一路,沒人伺候過她這個殘廢的飲食起居,隻是將她當牲口運送了過來。
蘇月盈能有如今的下場,蘇芸苓是早有預料。
誰讓她自作聰明,以為用後世的那些東西就能籠絡住一位帝王呢?
如果景昭帝是位惜才的明君,興許她真能憑借那些東西為自己博個大好前程。
可景昭帝是個疑心病極重的人,他自私且昏聵,雖算不得殘暴,卻也絕非明君。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容忍一個身懷絕技的人脫離掌控,為彆人所用呢?
所以蘇月盈在決定靠著未來的知識大放異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無法善終。
蘇芸苓用帕子掩了掩鼻子,朝蘇月盈靠近了兩步,在看清她如今這張陌生又粗陋的臉後,那些原本在腦海中預演了無數遍的報複計劃,在此刻興致全無。
果然,人的勝負欲隻會在麵對與自己的實力旗鼓相當的人時被激發出來,如今的蘇月盈已經不配了。
“你的係統呢?為何會讓你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