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這世上哪來的鬼?”趙景不滿的從床上坐起,他渾身毫無遮擋,但是卻也一絲也不覺得羞恥。
趙景指著小雲喝道“你過來幫老子把衣服穿上,在你這兒睡不著,老子要回去睡。”
雖然腳上的傷勢疼痛難忍,但小雲還是點了點頭。
她拖著蹣跚的步子朝著趙景走去在,趙景的身份不低,命令不是她能夠違抗的。
不過趙景卻看到了她腳上的傷勢,皺眉道“你怎麼搞的,腳上哪兒來的這麼多血?”
小雲哽咽道“我,我是被鬼打傷的。”
“你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什麼鬼,你看到什麼了?”
“祝媱,我看到祝媱的鬼魂了。”
“劍傷。”
趙景皺眉道“這個祝媱是江湖之人?”
“不是,姐姐九歲與我一同進入天香樓,從來隻會撫琴,沒聽說過她會用劍啊。”
“那麼現在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這個祝媱僥幸沒死,來找我們尋仇,要麼就是有人易容成祝媱的樣子,要為她報仇。”
“這,這可怎麼辦啊?趙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不管是那種可能,施依都隻明白,自己的小命現在是被人盯上了,她現在隻考慮怎麼活下去。
“彆吵!放心,你的身子老子還沒玩夠呢,暫時不會讓你死的。”
看到趙景生氣了,施依和小雲的哭腔都縮了回去。
“去附近的茶樓,把我新隨從叫來。”
前幾日趙景剛過成年禮,老爹不僅給他又加了一房小妾,還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護衛。
聽說還是一個江湖人,練過幾年武功,尋常的幾個護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次出來還好把他帶過來了,正好派的上用場,而且還是新來的,認識他的也不多,大多數人不知道這是趙景的人。
趙景自然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進天香樓和施依做伴,他也是要臉麵的,要是讓嫖客們知道自己進了紅妓的閨房,起碼要受口炮珠簾,如果自家老頭子知道自己壞了規矩,起碼也要挨一頓棍子。
所以他是一早偷溜進來的,他的隨從全都安排在了附近的茶館休息。
現在知道祝媱的尋仇上門,他倒不是多在意施依的死活,要是自己的事情曝光了,就不好了。
還好隨從是新來的,也沒幾個人知道是他趙景的人。
經過傳話,隨從很快就來到了門外,他為了避諱並沒有進入,站在門口道“少爺,不知你喚小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趙景也沒有開門出去,站在門後輕聲說道“吳輪,你少爺我好像被人盯上了,是一個女人,你要注意。”
“女人?”吳輪有些疑惑,在這個煙柳之地,到處都是女人,趙景家裡也有錢,年免會被女人盯上,他覺得很正常。
“你彆管那麼多,總之你就是不許讓任何人這個房間,明白嗎?”趙景不耐煩道。
“明白了,少爺。”
吳輪點點頭,隨即轉過身盯著周圍,這裡是天香樓的四樓,其實一般也不會有人上來。
但是他好似也是第一次來春樓,無聊的時候眼睛也有些不老實。
此刻的祝媱已經來到了天香樓的樓外,看著眼前的雕梁畫棟,聽著裡麵傳出的嚶嚶嬌笑,她有些感慨。
兩個世界同樣的歌舞藝妓,但享受的待遇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向。
汪——
“你乖乖在這裡等會,姐姐先進去辦點事。”
祝媱從胸口拎起瑟瑟,隨手丟在天香樓外,等會肯定是要動手的,帶個傘還好看,帶個狗就算了。
“哎哎哎,姑娘?這裡是天香樓,你來此有何事?”
陌生的女人來春樓,要麼是來講德,要麼就是來抓奸,反正總歸會鬨事,所以他們看到祝媱走進大堂很自然的走上樓梯,一個龜公連忙攔在了她身前。
祝媱收起傘說道“怎麼?幾日不見,就不認識本姑娘了?”
“是你?祝媱姑娘?你不是與你的狗男人私奔了嗎?”
那個龜公驚愕大叫,頓時吸引了周圍無數人的注視。
要說現在天香樓誰是話題之王,當之無愧的是祝媱。
大家都傳聞她與情郎私奔,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回來了,聽到這消息,許多人當場連妓房都不願進,看熱鬨可比屋裡還要快活。
“我與情郎私奔?你是聽誰說的?”祝媱聞言一愣,隨後便想得到了什麼,頓時眯眼。
“有意思,我還真是小看了我的這個妹妹。”祝媱啞然失笑。
她一路過來,還沒有打聽任何的消息,所以也不知道外麵的輿論。
但沒想到初聞就是如此荒唐,不是施依偷情的事情被曝光,反倒是自己的失蹤被她用來賊喊捉賊。
想讓自己社會性死亡?那我就讓你真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