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風雲之冰魂雪魄!
穆衝猛然抬頭,見到一張清麗秀臉,不就是謝微燕嗎?
“你怎麼了?還有,你怎麼進來了?”
“你還說呢,我若不進來,誰來阻止你?你可知乾坤鼎的返璞之氣乃是至陽,你若用你的至陰之力強行催動,便會氣血逆行而亡。”
“難怪,越靠近乾坤鼎,我運內力就越不暢。可情勢緊急,我也隻能一試,決不能讓乾坤鼎落入滄神教。。”
“行了,我替你去。”字字如雷。穆衝心知自己若強行靠近乾坤鼎,恐怕也是非傷即殘。
“你?以你的內力,未必能受得了乾坤鼎的返璞之氣,萬一”謝微燕猶疑道。
“你這丫頭,你怎知我的內力不夠?反正你那至陰至寒之氣肯定不行。”穆衝佯怒道。
“可你與天師教有什麼瓜葛?就算你托起了乾坤鼎,又算誰贏了?”
“天師教弟子這麼多,滄神教如何能知道,我一口咬定我是天師教弟子不就行了。”
“這?”
“彆想了,情勢緊急,也隻能一試。”穆衝狡黠一笑,說罷便站起身來,欲往前走。心裡卻哭道“完了,就算不殘,也得重傷修養幾個月。”
“等等!穆衝。”
“感謝的話後麵再說。”
“你等等,你把這株赫蓮花服下。”
穆衝回過頭來,見謝微燕從懷中取中一株綠色的花草,眼睛大放精光“這個就是,傳聞中的練功聖物,赫蓮花?你是怎麼得到的。”
“是桓溫給我的。”
“什麼?”
“彆問這麼多了,趕快服下吧。否則以你的內力,恐支持不到最後。”
“這個如此珍貴?”
“一株花而已,能比乾坤鼎更珍貴嗎?能比那些守護乾坤鼎的前輩更珍貴嗎?能比你的命更珍貴嗎?”謝微燕有些不耐煩,目光冷直而又焦慮地盯著他。
穆衝道“那好吧。”便伸手接過,一把揉了嚼進肚子。
這赫蓮花一下肚便有奇效,穆衝瞬間覺得丹田處一陣灼熱,一運氣,果然氣息暢順不少。
二人都覺歡喜,穆衝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闖過陣,取來乾坤鼎給你。”
謝微燕道“謝謝你。”
“不過我想問下,你那麼急著入陣,是因為要闖陣奪鼎呢?還是為了救王徽之?”穆衝忽然問道。
“這有什麼區彆麼?”謝微燕一怔,著實不解。
穆衝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的確沒什麼區彆。你先退出去,在陣外等我。”
謝微燕望著穆衝的背影消失在陣中,心中悵然若失,乾坤鼎上麵染有父母的鮮血,自然不能落到滄神邪教手中。
穆衝奔跑了一陣,氣息越來越暢,丹田處似有源源不斷的內力上來,隻是似乎有些微微作痛。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使出畢生所學,不敢有一步行差踏錯。
此時已快到戌時。
謝微燕向陣外退出,找到王凝之兄弟。此時王徽之氣血運行已漸漸恢複,被攙扶著出了陣。
弗圓等人在陣外接應。弗圓一搭王徽之的脈搏,道“還好,沒有亂了主心脈,休息一陣就好了。”
王徽之神情委頓,輕聲說道“對不起。”似是朝謝微燕的方向。
弗圓道“師弟,你已經儘力了。”
“師兄,乾坤鼎已經被人從密林中取出來了。”有弟子高興來報。
“被誰取出來了?滄神教?”眾人緊張問道。
“不是,是那位穆公子。他從西北角出的陣,現正在大殿外呢。”
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弗易一把摟住謝微燕肩膀,叫道“太好了,燕兒,太好了”。
謝微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久違的微笑。
一行人趕到了天師殿外。隻見一個英俊的青年公子立在乾坤鼎旁,肩上扛著一把劍。劍身似彎非彎,人似笑非笑,得意非凡。
“穆兄弟,好樣兒的啊。”弗易衝了過去,興奮得一拳打在他胸口。
穆衝連忙捂住胸口,假意吃痛“哎呀。”
弗空、弗盈等人也圍了上去,讚口不絕。
弗圓和王凝之抱拳道“穆少俠,辛苦了,有勞。”
穆衝忙還禮道“兩位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穆衝斜眼向謝微燕撇去,見她唇邊似有笑意,且滿臉的溫柔,一改平日冷若冰霜之態,心道“看來乾坤鼎對這丫頭果然至關重要,看她怎麼謝我。”
正自心神蕩漾,聽得有人厲色斥道“你不是天師教弟子!”是個女子的聲音。
回頭一望,是凰聖母和滄神教幾位長老到了。
此言一出,天師教弟子也心下嘀咕,穆衝的確不是本門弟子。
凰聖母見無人站出來反駁,更加言之鑿鑿,道“定好的規矩,是各派一名弟子來闖對方的陣法。就算你闖過了,也不算。”
穆衝見弗圓等人都拉長下了臉,王凝之側過一邊,弗易也撓著頭,謝微燕沉默不語。心道“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都是死腦筋,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說我是他們的同門。隻有靠我自己了。”
便道“誰說我不是天師教弟子。要我背一段天師經給你聽麼?一不可殺生、二不可淫亂、三不可酩酊大醉。”正好這兩日聽了不少。
“這分明是戒律,哪裡是天師經?”
“好吧。嗯,天為乾、地為坤;天為陽、地為陰;萬物負陰抱陽、衝氣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