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新郎官,再喝一杯。”一個官員拿著一杯酒,找上了江孫徹。
江孫徹現在看人都已經出現重影,看不清來人了,隻是隱約看著像是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人。
江孫徹抬起酒杯,忍著吐意,一口悶了。
“來來來,今日你大喜,當多飲幾杯。”說著,這官員就又把江孫徹的酒杯滿上了。
江孫徹沒辦法,隻能接著喝。
又喝了好幾杯,江孫徹實在頂不住了,“不行了,晚輩實在喝不下了。”
對麵的官員好像還不滿意,要繼續勸酒,這時,江孫徹的救星來了。
“馬縣侯,時候也不早了,我兒該去洞房了,我來陪你喝。”江義泉直接提著整整兩壇黃酒來到了跟前。
‘馬縣侯?馬德的老爹馬行?’江孫徹還殘存著一點理智。
他記得朝中,姓馬的縣侯隻有馬行一個。‘合著是來找我報仇的,可我還沒整你兒子呢,你來報什麼仇啊?’
馬行見江義泉來到,尷尬的一笑,就要退縮,“見過大將軍,下官……”
“今日我江家大喜,你不喝那就是不給我麵子,來,我們直接用壇,酒杯太費時。”江義泉把手裡的酒壇遞給馬行一個。
‘小樣兒的,整我兒子,今天我不喝到你找不著回家的路,我江義泉就跟我爹的姓!’
真不愧是父子,發誓都是一樣的嚴謹。
剛才江義泉在陪諸位親家打太極,無意間看到了馬行在一直勸江孫徹的酒,兒子馬上都要站不住了,他還是在勸酒,這可就不是祝福的了,而是來找事的,這江義泉能忍嗎?
立馬拿著酒過來了。
不等馬行拒絕,江義泉提起酒壇,噸噸噸,一壇十斤的黃酒就被他乾了。
再怎麼說這酒的度數小,那也是酒啊,啤酒都能醉人,何況這黃酒了。
江義泉放下空酒壇,盯著馬行看。
初春的季節還算涼爽,馬行的臉上卻掛滿了汗水。
他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怎麼這麼衝動,這出頭鳥可真是不好當啊。
馬行求助的看向周圍的吃瓜群眾,與他對視的人,馬上移開目光。
就在馬行覺得今晚要完的時候,還真有五個人站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怕江義泉,還是和馬行真的關係好,反正就是站了出來。
這五人站出來,還沒等說話,江義泉先發製人,“來人,把酒都搬過來!我與這幾位一醉方休!幾位不會不給我麵子吧?這樣,你們六個人喝幾壇,我就喝幾壇,如何?”
老爹嘹亮的聲音,讓江孫徹有一絲醒酒,感動的看著老爹,可又有些擔憂,‘老爹這是護短呢,可一次對六個,老爹行不行啊?平常很少看老爹喝酒啊。’
雖然知道老爹不是衝動的人,但江孫徹還是忍不住擔心。
“狸花,你快去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在這看我們喝酒啊。”江義泉揮揮手,把江孫徹趕走了。
江義泉都發話了,江孫徹隻能離開。
“少爺,不用擔心,老爺酒量很好的。”江福的父親江大陽安慰江孫徹說。
江大陽發話確實讓江孫徹安心不少,要說世上最了解老爹的人,肯定有江大陽一個,畢竟他從小就伺候老爹。
“大陽叔,麻煩你照看下父親。”江孫徹說。
彆看這喜宴上人多,可真正和老爹一條心的人可沒幾個,就連剛結成親家的幾位也各個都心懷鬼胎。
“少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