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啊?誰把石頭打磨的這麼尖銳?’
借著院內的燈籠光亮,江孫徹能清晰的看到,這石塊上有明顯的打磨痕跡。
他再向前看,前路上還有好幾排這樣的石塊,這肯定不是打掃院子的下人疏忽,而是被人故意放在這的,聯想到白天薑妙語的大膽,江孫徹得出一個結論。
‘這公主不但膽子大,還有整人的喜好。’
可那又怎麼樣,還是得去見這位公主啊,大不了小心點吧。
被這尖石刺了一下,反倒讓他更加清醒。
江孫徹爬起身,小心的看著前方,確定除了尖石沒有其他東西,他才一步一鬼的走到房門前。
敲了敲敞開一條縫隙房門,“公主,江孫徹求見。”
“快進來吧。”又是那軟糯糯的聲音。
“是。”
……
‘我承認,我中了美人計,不對,是美聲計,還是大意了呀。’
江孫徹渾身濕噠噠的站在門前,頭上還扣著一個木桶。
聽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陣陣嬌笑,他也是無奈了。
‘我居然被這小學生惡作劇整到了,真是愧對前身太安城整人大師的名號啊。’
江孫徹把頭上的木桶拿了下來,捋順了擋在眼前的頭發,對著坐在床邊,還穿著青綠色羅裙的薑妙語行禮,“江孫徹,見過公主。”
薑妙語咦了一聲,“皇叔告訴你的?”
“公主天生麗質,氣質非凡,哪怕穿破衣爛衫,也遮擋不住公主的耀眼。”江孫徹真摯的說。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不喜歡聽好話啊,希望自己都這樣說了,這公主能放過他,畢竟她能整自己,自己不能整她,不然薑妙語哭著去找洪文帝,那他不得翹辮子啊。’
薑妙語和旁邊還穿著鳳冠霞帔的侍女聽了這話嗬嗬的笑了。
“你這馬屁拍的不好,宮裡隨便一個小太監,說的好話都比你的好聽。”薑妙語說。
‘年輕了不是?有時候馬屁不需要拍的讓人感覺不出來,拍的拙劣,讓人能一眼看出來也是一種成功,你看,你這不是笑了嗎?’
“江孫徹句句實言,不敢欺瞞公主。”江孫徹裝作憨厚的說。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不整你了。”薑妙語甜甜的一笑。
這笑卻讓江孫徹毛骨悚然,‘在薑妙語不會還有什麼整人的手段吧?’
“你來這,是要和我洞房對嗎?”薑妙語坦然的說。
薑妙語這麼坦然,反倒讓江孫徹不好意思了,‘這種事能這麼隨意的說出口嗎?’
“江孫徹隻是來向公主請安,不敢有非分之想。”江孫徹低頭說。
‘有想法我還能說出來嗎?你地位這麼高,我能不能洞房還不是你說的算。’
可薑妙語卻不相信,不屑的說,“切,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父皇每天都去找不同的妃子,我早就知道這種事了。”
‘洪文帝!你是怎麼教育女兒的?!這種事在現代說都會讓人不好意思,薑妙語居然說得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