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孫徹正想著自己要不要也緊跟時代潮流,也來一首洗澡歌時,門外江福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夫人?哪個?’
這就是老婆多的壞處了,下人稱呼少夫人,自己完全分不出是哪個老婆。
“少爺,陶少夫人來了,您要見她嗎?”江福在門外說。
江孫徹七手八腳的從浴桶裡爬了出來,“讓她等會,我馬上出來。”
‘陶幼琴?她來乾什麼?我和她也沒有瓜葛啊,又不欠她錢,又不欠她架打……算了,見了就知道乾嘛了。’
江孫徹穿好衣服走出了浴房,打開門一看,陶幼琴正帶著兩個侍女在門口站著呢。
陶幼琴穿著青藍色的衣裙,站在那裡沒有一份不耐,眉眼都是那麼的溫柔,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分寸,那如幽蘭的氣質,讓江孫徹有一瞬間的失神。
見到江孫徹出來,陶幼琴對著江孫徹欠身行禮,輕聲道,“見過夫君。”
‘嗯!這個稱呼我喜歡!’
今天早上所有的夫人在門口一起叫他夫君,但基本都是帶著嫌棄,隻有陶幼琴沒有帶著厭惡的語氣。
不過早上一群人喊,江孫徹也聽不出來太大差彆,現在隻有陶幼琴一個人喊,江孫徹終於有了一種‘自己真的有老婆了’的感覺。
“夫人請起。”
等陶幼琴直起身來,江孫徹才問道,“不知夫人來找我有何事?”
江孫徹真的猜不到她來乾嘛,總不能是來暖床的吧?開什麼玩笑,先不說她是不是願意,就算她願意,自己也不能讓啊。
但他心裡還是期待陶幼琴說自己是來暖床的。
“妾身對學問很感興趣,今日聽聞夫君作了一首詠鵝,所以來找夫君交流一二。”陶幼琴不急不緩的說。
‘果然不是來暖床的。’江孫徹失望的想。
“是這樣啊,那咱們去屋裡聊吧。”江孫徹對陶幼琴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陶幼琴點頭應允,跟著江孫徹走進了正屋。
剛坐下,陶幼琴就開口問,“請問夫君,這詠鵝的第一句,這三個鵝有何含義?”
陶幼琴也是一個大才女,自然不會問出,為什麼第一句隻有三個字這樣的問題,因為這是一首古體詩。
中華古詩分為兩種,一種叫古體詩,一種叫近體詩,近體詩遵守平仄格律,並且嚴格限製句數與字數。
而古體詩則沒有那麼多的限製,沒有一定的格律,不限長短,不講平仄,用韻也相當自由。
‘看來真的是來討論交流文學的,這是正常夫妻該討論的問題嗎?正常夫妻大晚上不是應該談談情,說說愛嗎?’
“這詩名叫詠鵝,自然要以鵝為主,這三個鵝既是闡明主題,也不單單在點明主題,也是在用擬聲手法用以修辭,以這第一句,直接塑造一個簡單直接的意境。”江孫徹侃侃而談。
心裡慶幸,‘感謝我的小學語文老師,不厭其煩的告訴我這些東西,也感謝我自己的記性,沒有把這些東西忘掉,不讓今天就要丟臉了,自己寫(抄)的詩要是都不懂為什麼,那可是把臉皮當抹布擦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