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對上林懷恩擅長的雙手長劍,那麼側劍的劈刺優勢都發揮不出來,劍長上還會被壓製,所以林懷恩才是武器的優勢方——
如果不是安魯森的側劍,可以發射出那種不明真相的幽光的話。
被安魯森擊中的咒骸彈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但這更加讓林懷恩不敢大意。
可可是詛咒生物,不僅不怕流血與窒息,還對黑暗係法術有著極強的抗性。
所以安魯森的技能,對可可作用不大。
但林懷恩是活人,即便有了“愛莎多娃的注視”,他也不敢硬吃一記鎮守者級彆的未知能力。
“快想想,到底該怎麼做……”
林懷恩拚命攪動著腦汁,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得到的知識。
“去描繪勝利的路徑……去描繪勝利的路徑……”
“但是描繪不出來,該怎麼辦啊?!”
林懷恩感到了絕望。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背後的螺旋樓梯。
說實話,他想逃跑了。
畢竟有句話說得到好,青山常在,細水長流,打不過就跑,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安魯森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意圖,退後一步,在操作台上按了什麼。
隨後隻見螺旋樓梯那邊散發出嗡嗡的聲響,入口就被封閉上了。
監控室裡的光線變得更昏暗了。
林懷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起心中的失望,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他將手中的灰青之怒,變成了和安魯森一模一樣的側劍——
他看向安魯森,輕聲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他把手伸進小背包裡,將從森妍那裡得到的狂暴藥劑掏了出來,然後用大拇指挑開安全帽,用力按在了脖頸上。
一股近乎灼燒的熱流,注入了他的身體。
讓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覺得自己開闊的視野,變得狹小起來,僅僅隻能夠看到麵前很狹小的一個範圍。
而在那個範圍內,隻有一樣東西,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就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金發男人。
他搖擺了兩秒,露出獠牙,獰笑著向黑衣人撲了上去。
從黑衣人手中的側劍上再次冒出來的黑光,變得異常地緩慢,他猛地向前一個騰躍,便黑芒的攻擊擦身而過。
黑芒在空中轉了個向,對準了他的後背。
但他隻是盯著眼前的敵人。
他踹了腳地麵。
他感到自己的腳腕有什麼不對勁,似乎有什麼東西繃斷了。
但是無所謂,因為他感不到疼痛,也想不了那麼複雜的事情。
他躍出五六米的距離,將迅捷劍刺入對方的胸膛,卻被對方一腳踹了出去。
還不夠。
他看到對方吐了口血,意識到對方不是人,僅僅是刺開胸膛,還無法讓對方的身體停止運轉。
對方隨手一劍,劈開了什麼,那東西飛到自己的身邊,摔在自己腳邊。
他想要攻擊,但是卻被絆了下。
他低頭去看,卻是腳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拖在了地上。
怎麼辦?眼見對方手中又亮起了黑芒。
他看了眼身邊的東西。
變得極其狹隘的大腦,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得出了結論。
他揮劍刺入咒骸的身體,在咒骸的慘叫聲中,獲得了2點咒怨力。
他看著3點咒怨力跳到了5點,隨後發動了技能。
黑芒從他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他的身體化作一團黑雲。
當他顯出身形,對方的側劍,從他的左肺穿了過去。
但他手中的側劍,也劈開了對方的腦殼,將他左眼連同左半張臉削了下來。
林懷恩往後退了一步,安魯森側劍從他的體內抽了出來。
然後他握著灰青之怒,吐了口血,跪在地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