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用鼻子分辨出各種香味的細微差彆,比如說開了三天和五天的玫瑰味道的差彆,比如說同一個酒莊同一年份卻不同批次的紅酒味道的差彆。
他從來不會誤吃過期食品,因為他聞到味道就知道夠不夠新鮮。
嗅覺的超級天賦也讓他成為有‘味道潔癖’的人,身邊的工作人員必須每天換襯衫,每天洗頭,不然老板就會受不了他們的汗味。
但南辰從來不告訴彆人,他知道他們沒有換襯衫,是因為他聞出來的。
這是他的秘密。
南辰再次確認,寧染身上淡淡的橙花香味,就是他記憶中的味道。
心裡竟然有莫名的,久違的喜悅。
現場很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寧染和南辰,不知道她們在乾什麼。
寧染也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她就那樣立在英俊男人的麵前,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但眼前的人雖然目光冰冷,卻沒有殺氣,似乎並不準備宰她。
然後他也不說話,就那樣沉默地低眉垂眸,像是老僧入定。
場麵簡直詭異到極點。
寧染越來越緊張,她真的猜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她今天衝撞了這尊大神,難道他是在醞釀和思考如何懲治她?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斂聲靜候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南辰站了起來。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邁開大長腿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呆了。
這又是在搞什麼?暴風雨不來了?就這樣撤了?
助理薑哲第一個反應過來,對著在場的人說“辰總隻是路過這裡,知道你們今天開機,順道來看一眼,他還有事,先走了。”
薑哲就是南辰的傳聲機,他說的話,基本上就是南辰想說的話,沒有人會質疑,因為他幾乎沒有說錯過。
寧染轉過身,長舒一口氣,竟然有些虛脫的感覺,那個男人給她的精神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說話的麵癱臉真是這世上最恐怖的生物之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的威脅又真實地存在。
寧染突然想,我的大寶以後難道也要變成那個麵癱的樣子?
就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隻怕會變成一個帥到極致,沉默到極致,冷酷到極致的麵癱。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