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笑了笑,說道“這麼巧,原來是劉郎君。”
眾人更是震驚。
大都督認識劉望之?
“你是……你是……你是大都督?”
“本王是建寧郡王,當今聖人皇孫,太子第三子,少府監監,揚州大都督,揚州團練使,你有何疑問?”
“我……在下……在下沒有疑惑。”劉望之麵色慘白,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差點沒有當場癱在地上。
胡忘年想說點什麼,但他對此一無所知,擔心自己說錯話,強行忍住了。
其他人心中一百個疑惑,卻也不敢亂說話。
眾人思緒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李倓淡淡說道“走吧,有什麼事,我們進去慢慢說。”
“是是。”胡忘年立刻應聲道。
後麵的護衛跟著魚貫而入,隨即向四周散開,進入衙門,開始在各個角落搜索。
“這……”
戶曹劉成德想說話,但被元載懟了回去“怎麼,大都督出行,不該如此?”
“不不,下官的意思是,這裡是衙門,並無歹人。”
元載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用和和氣氣的語氣說道“萬一出現了歹人呢?”
“應該的!應該的!”縣令胡忘年立刻出來打圓場,“大都督是皇孫,就算把衙門裡的衙差全部撤換,也是應該的,大都督這邊請,下官立刻派人安排酒宴。”
“不必了,本王過來也沒多少事,就是來坐坐,順便了解了解江夏郡造紙的事情。”
“是是。”
胡忘年連忙回應,但隨即心頭一顫。
造紙的事情?
他立刻又聯想起劉望之先前說的前天在驛站遇到了一夥人,是北方來的紙商。
再看眼前的建寧郡王,又想起劉望之剛才的表現。
好家夥,劉望之遇到的居然是建寧郡王!
胡忘年背後都布上了一層冷汗,但轉念一想,劉望之說在驛站的時候談的都是紙張的買賣。
這倒也沒什麼吧?
隻要不說開荒征地一事就沒事。
想來劉望之也沒有這麼蠢!
想到這裡,胡忘年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找了個地方落下來。
等眾人進了衙門後,在大廳裡落座。
眼下秋陽和煦,灑落在前院,映照得廳內也是一片明亮。
李倓端坐在主座上,元載坐在他旁邊。
其餘人紛紛兩側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