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明鑒。”王鉷說道。
王鉷昨日在大街上被李倓公然羞辱,他對李倓痛恨不已。
此時得知李倓又逃過一劫,南麵不甘心,但轉念一想,局麵已經積累到了這一步,這個建寧郡王現在就是在懸崖邊跳舞。
最晚明年就摔下懸崖。
政治鬥爭和打仗最大的區彆在於,政治鬥爭不見刀不見槍,但隨時能殺死人。
而且這種殺人大多數時候還是推動局勢變化,到了一定的地步,讓對手自行滅亡。
這比栽贓嫁禍更加高一個層次。
“雖說聖人放過了建寧郡王,但是我們依然要鼓動那些人。”
“下官知道。”
下午的時候,李倓本來打算去拜訪楊國忠,才得知楊國忠最近不在長安,被派到成都去了一趟。
聽說明年劍南道要打仗,跟南詔開戰。
楊國忠這廝就是沉不住氣!
他如此輕佻地想要立戰功,給自己增加政治籌碼,卻不知劍南道的鮮於仲通根本就不是南詔的對手。
他必然會在這件事上吃虧,還會有無數人為他的野心而喪命。
看來楊國忠也不是一個能夠控製的人。
楊國忠太容易膨脹。
越是無知,就越是自我。
李倓不忘記去看望楊玉環,他帶了江南許多特色。
不僅如此,他還把新製作一係列精巧的小禮品帶了過去。
用他如簧巧舌,哄得楊玉環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亂顫。
最後,在李倓告彆之前,楊玉環說了一句“難怪八姐喜歡你。”
李倓一聽到秦國夫人,立刻準備開溜,卻被楊玉環叫住了。
“你似乎在逃避秦國夫人?”
“娘子,不是我逃避秦國夫人,是我公務太過繁忙,實在沒有時間。”
李倓卻絕對不能說與禮法不符的。
這說話相當於狠狠踩在楊玉環的臉上。
他隻能以公務繁忙為由。
“倒也是,來看望我的時間都不多,建寧郡王是個大忙人。”
“不敢不敢,我就算再忙,也一定要來拜見貴妃的。”
“那是不是對其他女人也這麼說?”
“當然沒有,我尚無妻妾。”
“但聽說你在江都每日睡到中午,然後讓那些胡姬和姑娘扶你起床,陪你沐浴?”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貴妃,你這個祖母管得太多了一點吧?
李倓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都是他們傳的謠言。”
“你昨晚在南薰殿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睡到中午,喝酒吃肉,玩女人!”
李倓當場就想炸毛,天地良心,我李倓什麼時候說過玩女人了?
“收斂一些,聖人還等著你的政績,大唐可需要你,男兒應該誌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