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珍珠和單雅看了也都羨慕不已。
“我們阿荔真是個旺財命,這一會兒出去,就收了這麼多好東西回來!”
“阿荔小富婆,以後我們這些窮姐妹可就靠你養了。”
“苟富貴,勿相忘呀!好阿荔!”
馮珍珠嘴巴裡不停地說著奇奇怪怪的字眼,簡直讓崔令儀哭笑不得。
“放心吧,有我一口吃的,還能餓著你們不成。”
幾個人歡歡喜喜,又說了半日。
比如怎麼整頓店鋪,怎麼將莊子裡的水果等物都用起來等。
說的口乾舌燥,信心百倍。
當下也坐不住了,隻想立刻去找房子搬出來,開乾一番大事業。
跟管家說了準備車子的話後,沒一會兒兩位舅母也來了,說是要一起同去。
崔令儀一算。
這些人全部去的話,隻怕得三輛車子出行。
這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女眷,再三輛馬車,也太紮眼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三輛就三輛,我們家有的是車子。”大舅母丘氏一臉無所謂。
崔令儀還是覺得不好。
今日除了崔家,還有嶽家,還有潛藏的地下錢莊,不知要抓多少人?
動靜這麼大出去,明擺著是招人厭煩。
“舅母,這陣仗太大了,容易招惹是非,要不您和二舅母就在家裡歇著吧?”
正說著,突然管家來說,城外的莊子上來人了,要商量關於果子收成的事情。
這下兩位舅母是真的去不成了。
崔令儀又讓卜雲和卜色不用跟去,就留在家裡收拾一些東西。
這樣一來,就剩下她們四個人了。
佛手說她不坐車廂,要騎馬。
單雅說她駕車。
於是隻坐了一輛馬車,往東街去了。
路過崔府的時候,正好看見皇城司的人將崔家的大門封起來。
白紙黑字的封條,徹底將這座府邸封住了。
此情此景,崔令儀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樣說,崔自珍是她爹,這裡還是她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如今一夕之間就沒有了。
還有,她想了很多次,始終無法想象,同是親生女兒,為什麼崔自珍對她就那麼壞,那麼狠?
難道是因為她沒有母親的緣故嗎?
馮珍珠知道她的心思,也沒有做聲,隻是靜靜地坐著。
不過她的思緒並沒有發散多久。
馬車到了東街的秦水巷口,就被迫停下了。
一隊又一隊的軍士疾步跑過,不時地發出嚇人的責罵聲。
“走快點,你們這些反賊!”
突然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沈度!本國公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
崔令儀忙掀開車簾去看。
隻見一隊兵士正押著幾個人走過。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就是安國公嶽長風。
此刻他因為破口大罵,被軍士抽了幾鞭子,滿頭滿臉都是血。
跟在他後麵的正是嶽書言。
昨日翩翩公子,今日階下囚。
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馮珍珠和單雅也認出來了。
“那不是嶽書言嗎?”
佛手卻是一臉冷淡。
“你們可不要可憐他們。這嶽家人可壞的很呐。他們的地下錢莊幾乎弄垮了大景的票號生意。要不然怎麼會搜出那麼多的銀子來?這次大人徹查了他們所有的罪證,陛下大怒,他們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