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崔令儀並沒有揭穿這一點,隻是點頭應了。
“對,是醫館。李掌櫃是開綢緞裝的,想必跟我們沒有什麼衝突吧。”
李掌櫃連忙擺手。
“崔掌櫃哪裡話?這怎麼會有衝突呢?絕不會。”
“沒有那便最好。如果有的話,”崔令儀微微一笑,“……也沒有關係。反正有人想要惹些什麼事,我們都奉陪到底。”
說著,她銳利的眼神從另外幾個人的臉上掠過,果然看見他們的臉都不大好。
現在她基本上可以斷定,除了這個李掌櫃,其餘幾個人應該是同行。
要麼是大夫,要麼是開藥館的,一定是跑不了!
至於這個李掌櫃著實讓她有點摸不清楚。
又不是同行,乾嘛他這麼吃驚?
見幾人相繼離開,崔令儀進門把這件事情跟馮珍珠說了一下。
“如果這些同行還是跟之前上陽的那些藥館一樣,到時候免不了又要費一番心思。”
想了想,還是把李掌櫃也提了一下。
“這人你剛剛看到了嗎,總覺得有點古怪!”
馮珍珠聽完,卻是一臉的不屑。
“管他是什麼來路呢。我們背後也是有靠山的。都是些渣渣,不足為懼!”
聞言崔令儀驚疑不定。
“我們有靠山?什麼靠山?”
“……啊,我剛才說了什麼?我是糊塗了吧。”馮珍珠眼睛滴溜溜的轉,一個勁的東張西望。
一看就有貓膩在身上。
崔令儀頓時覺得不對,趕忙追著問。
“你彆想打岔,剛剛那話你說的清楚,誰是靠山?靠山是誰?”
“啊,這個嘛當然是大舅舅,二舅舅呀。”馮珍珠笑嗬嗬的。
“不管怎麼樣說,大舅舅也是朝中有名的首席大禦醫了。跟上京的官員總是能說上話的吧?他還認識臨江王呢,還有二舅舅雖說仙草閣在上京中的藥材市場占比份額並不大,但不管怎麼樣說,在醫藥界也是有名望的,對吧?還有外祖父他老人家,提起來哪個人不豎大拇指?這些都是我們的靠山呀!”
“彆顧左右而言它。”
崔令儀淡淡道,“你剛才保持疑惑的那個表情太長時間了,假而且你這番話,明顯就是欲蓋彌彰,地無銀三百兩。說吧,你口中的靠山到底是誰?”
馮珍珠被她逼到儘頭,終於撇了撇嘴。
“我說阿荔呀,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我說過的話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對的呀。你怎麼能夠這麼快就學會了呢?你就不害怕學廢了嗎?”
就算她開玩笑,崔令儀也不為所動,神色冷淡。
她幾乎可以猜出那背後的人——
“你不要轉移話題,說吧,你口中的那個靠山是誰?”
“哎呀,你這個人真的是沒勁啊。算了算了,我就告訴你吧。反正告訴你也不是什麼壞事!”
說著,馮珍珠從椅子上起來,坐到她身邊。
“阿荔呀,在告訴你之前呢,我首先要給你道個歉。我知道瞞著你,是我的不對。不過呢,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沒有辦法,你要理解姐姐我呀。”
這話說的,幾乎就差把沈度的名字說出來了。
崔令儀冷著臉點了點頭。
“你說吧,我不怪你。”
馮珍珠卻還不依不饒地確認了一句。
“阿荔你說話要算話,真的不會生我的氣,對吧?”
崔令儀肯定,“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行行行,那我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