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管家劉叔來了。
“大小姐,晚上的宴席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大老爺和二老爺都已經到了新宅子,就等著你們入席呢。”
聽到有好吃的,馮珍珠跑的比誰都快。
最後的一些收尾工作也不做了,立馬就趕著要回家。
“阿荔,今天晚上我們就能搬新家了,太好了!隻是你那個院子還沒有收拾好,你不是喜歡紫藤嗎?等回頭我們就去花坊司多買一點來。”
崔令儀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是非紫藤不可,隻是舍不下我娘為我種的那一株而已。”
馮珍珠聽說過她娘的事情,自然明白她的感受。
火氣上來,又將崔自珍拉出來罵了一番。
“你這個爹也真是的,知道你在意那株紫藤,他居然叫人給破壞掉了。真是可惡!你真不應該管他,讓他和嶽家一樣被發配流放才好呢。”
關於嶽家和崔家的懲罰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崔自珍被發配到一個小縣衙做文書。
嶽家就慘了,全族流放,不可赦免。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崔令儀搖了搖頭,“現在我也想通了,我娘畢竟已經走了。那株紫藤就算是還保留著,也已經不是她當年親手種下去的那樣小小一個了。紫藤和我,都已經長大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說話間,幾人出了醫館,卻看到李府的馬車。
崔令儀驚訝地問車把式王貴。
“從這邊過去,不是隻要幾步路嗎?兩位舅母為何還要讓車子來接?”
王貴嗬嗬一笑!
“大小姐有所不知。夫人說了,這畢竟是搬宅子。大小姐需要親手從原來的家裡帶點東西,再往新宅子去,這樣才吉利呢。”
噯,這兩位舅母就是太講究!
崔令儀也沒辦法。
三個人上了馬車,佛手卻說她先行告退,便離開了。
如此折騰了一圈,半個時辰後才到了崔宅。
不過剛走到前廳,崔令儀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院子裡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你們感覺到什麼了嗎?”崔令儀轉頭看向馮珍珠和單雅。
單雅一臉懵逼。
“感覺到什麼呀?沒感覺呀。”
馮珍珠卻是一臉興奮。
“我聞到荷花的香味,感受到心曠神怡,今天晚上我能睡個好覺了,簡直是”
突然,一個聲音從前廳傳出來!
“沈度,不是本王說你,你這張臉能不能彆總這麼臭?”
“臨江王?”馮珍珠驚呼。
崔令儀已經顧不上驚訝什麼。
因為沈度來了。
她不明白,這幾天她到處打聽他的下落。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宅子裡?
還是舉辦搬遷宴的這一日。
崔令儀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時間,她真希望幾人的耳朵是齊齊出問題了。
可惜不是
“臨江王還有臉說本侯,本侯不管怎麼樣,也沒有你那些討厭的毛病。”
冷不丁地,沈度熟悉的清冷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崔令儀耳中。
真的是他!
崔令儀連忙收住了步子,轉身往另外一條道上走去。
她要去問問兩位舅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珍珠也連忙跟上了。
“阿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臨江王怎麼也來了?”
“我怎麼知道?”崔令儀一腦門子霧水,“我還想知道沈度他怎麼來了呢?”
也是倒黴,因為做事,她並沒有將那一萬多兩銀子帶在身上。
裝錢的箱子也沒有搬到新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