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生望著眼前的曾麗,近距離的望過去,居然發現對方的臉上百分百的無瑕疵,眉眼如畫,絕色傾城,肌膚更是有如羊脂白玉一般映雪生輝,無論是從任何一個角度望過去都是十分的完美。
這樣的美麗,簡直不像是人間所能夠擁有的,更像是集天地菁華之所在,美麗的不似人間生物。
在他的心中,隻有著先天神隻的夜明能夠和曾麗相媲美,至於哪個人更勝一籌就連他也無法斷定……
呂長生的眼神陡然一變,下一刻變得清澈起來,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暴起。
不過就在即將爆發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又將氣勢給壓了回去,望向了桌子上的七情茶:“這茶還有著弊端和後遺症?”
曾麗被呂長生爆發的氣勢嚇了一跳,那一瞬間,她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那股強大的氣勢,遠遠地在她的師傅之上。
好在呂長生及時發現不對,又給控製了下來,曾麗這才連忙開口解釋道:“也不是什麼後遺症,而是七情茶放大了情緒來宣泄,所以自身的一些情緒也會隨之放大。不過時間不長,隻是一刻鐘左右,隻要靜心凝氣就好,基本上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
聽到曾麗的話,呂長生情不自禁地老臉一紅,感覺對方似乎在影射自己是sp。
要不是自身的欲望被勾起,險些社死,也不會如此的失態!
曾麗也是情急之下忙於解釋,等到說完後也發現有些不對。
可是這個時候話已出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圓回去,索性也就不在解釋了。
而且之前呂長生氣勢的爆發,也讓她的心中堵了一口氣……
一時間兩人都是默然無語,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還帶著一絲隱隱的曖昧。
呂長生到底是男子,又經曆過後世的洗禮,很快地就恢複了過來,神情自若地開口說道:“曾老板,我這次前來其實是有求而來,想要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呂少爺請說?”
曾麗用手攏了一下頭發,暗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有些泛紅的臉恢複原本的白皙,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耳朵已然是宛如紅玉一般晶瑩剔透。
“大上海的城皇秦觀,你可知道?”
曾麗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臉上帶著幾分的疑惑:“呂少爺詢問秦觀,還是詢問大上海現在的城皇?”
此言一出,呂長生反而愣了一下。
“現在大上海的城皇不是秦觀了嗎?”
曾麗看到呂長生一臉迷惑的樣子,仔細地解釋道:“原本大上海的城皇是秦觀,不過隨著前朝退位,敕封的一眾神隻也都受到了龍氣的影響,各個實力大損。一些偏遠地區的城皇還好,可是大上海這樣的豐腴之地,城皇的職位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牛鬼神蛇,秦觀早在十幾年前就被一個蛇妖給吞噬了……”
“這十幾年來,城皇的位置換了好幾個妖魔鬼怪。現在上位的是一個千年老鬼,實力高深莫測,手底下還有著近百個戰魂和上千的陰兵,牢牢地占據了城皇的位置數年不動……”
“這個千年老鬼也十分識趣,從來不招惹修行者和權貴人家,不過對於那些普通人卻是時常下手,吞噬血食,暗害人命,每年都有著不下數百人慘遭毒手……”
“不過因為千年老鬼實力強大,再加上手握城皇金印,又沒有招惹修行者和權貴,所以也沒有人前去替天行道,一個個都裝作不知道一樣……”
“反正大上海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亡,又有誰會在意怎麼死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曾麗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嘲諷和嗤笑,還有著一絲的悵然。
這也是老話常說的‘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的意思,亂世不僅僅有著天災人禍,還有著妖魔橫行,許多偏遠地區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人被妖魔厲鬼所吞食,而且往往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
到了最後,隻剩下空無一人的村莊和累累白骨在敘說著不甘和淒涼……
呂長生望著曾麗,曾麗很快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經常有些傷春悲秋,師傅說這對於七情訣入門有著幫助,但是到了後麵反而成為了修行的桎梏。可是我始終改不了,也無法突破瓶頸……”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誤會和曖昧,兩人之間的氛圍輕鬆了許多,曾麗不自覺地將自己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不,你這樣很好,修行不是將自己修煉成為一塊石頭。就算是你師傅,要不是有著現在這個性格支撐著她,恐怕也無法突破人師境。”呂長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之前的曾麗總是給他一種虛無太假的感覺,可是剛才的那一刻,才讓他覺得眼前的佳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也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呂長生望著曾麗,突然開口說道:“你似乎有著什麼煩心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說出來讓我幫你參考一下,就當做是我……向你詢問城皇的報酬。”
大上海城皇的消息並不隱秘,很多修行者都知道,隻是平常沒有人在意而已。
畢竟,城皇管束的是陰魂,就算是出手也是地府的事情。
至於那些被害的人,還真的無法說清楚……
曾麗心中也是知道這些,心中微微一暖。
不過她也確實是有著心結,當即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呂長生聽了之後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曾麗,搖了搖頭說道:“曾老板,你還是小瞧了修行者的地位。雖然現在人道大昌,修行者的地位與日俱下,但是越是如此一些強大的修行者越發在意這些。要是有人敢於逼迫修行者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必將承受最頂尖的那些修行者的雷霆之怒……”
曾麗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畢竟從小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對於修行者的情況不太了解。
這也就導致了她對於修行者地位的不了解,還有就是高估了那些軍閥大帥的地位。
不說那些地師境的強者,就算是一些人師境的修行者,都不是那些小軍閥可以輕易得罪的。
要是狠下心來,一個人師境的修行者完全可以咒死一個小型軍閥的大帥,隻是自身也會受到嚴重的反噬而已,甚至可能會引起隕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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