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似乎被氣著,林木言所裝扮的老者用力咳嗽兩聲,生氣的轉過身體,揮手讓青年離開。
那青年也是一愣,十兩銀子,那可是他好幾年的營生,這老頭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過既然如此,其也沒有多言,帶著自己的老父親便直接離開了,至於以後,現在可管不著。
血奴在一旁若有所思,不明白林木言為什麼這麼做。
即便是她還小,也知道十兩銀子對於這裡的人意味著什麼。
“你去,把一道血煞之氣打入那青年的手臂,量不要大,讓其手臂腐蝕就可以了。”
“好的。”
微微一愣,血奴還是走了過去,給那青年手臂注入了一絲血煞之氣。
如此一來,其要不了多久,手臂便會硬化腐爛,耽誤的越久越危險,而且還必須要來林木言這裡才可以治好。
儘管林木言救好了青年的父親,但是青年心中似乎非常的惱火,其很快便將消息放出去,說是林木言不顧他們這些平民的生活疾苦,一開口就是十兩銀子。
這讓周圍所有平民心中惱怒,心中想著日後有事,絕對不去找林木言醫治。
看著一旁沉默的血奴,林木言突然開口問道
“有什麼疑問就說,彆憋著?”
“師傅,他們那麼窮,您為什麼還要收他們十兩銀子,不過是紮幾針而已,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的。”
“而且,我們並不缺銀兩的。”
聽到血奴說的這些,林木言僅僅是一笑。
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不缺拿點銀子,但是我也不想太吵。”
“如若是我一分錢不收,除了一個好名聲我還能夠得到什麼?”
“至於那些人,生病了自然會過來看的,不過是一些閒言碎語,不需要太認真。”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體會一下我的用意。”
數日的功夫,的確沒有人再過來,林木言也樂的清閒。
本來就沒有多少銀兩治病,除非是病到一定地步,要不然根本就不會就醫。
不過那個沒有付賬的青年,卻是因為手臂莫名其妙的腐爛,變得異常害怕。
咬牙之下,去城裡的藥鋪抓了一副藥,花了二兩銀子,疼的其心裡難受。
那心痛的程度,幾乎都要超過手臂的腐爛了。
隻是藥還沒有吃完,整條手臂就已經失去了直覺,再不醫治的話,彆說是手臂,恐怕整個人都要死掉。
其無奈之下,隻能夠再次找上林木言。
“醫師,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的兒子。”
“那十兩銀子的診金,我們以後肯定會還的,求求您了。”
頃刻間,老人家聲淚俱下,原本愈合的傷口,似乎因為其太過掙紮,居然再次開裂。
見此,林木言視若無睹,仿佛根本就沒看到一般。
血奴在一旁看著,自然很是不解,對於他們隨手而來的事情,至於讓青年在這裡苦苦哀求嗎?
青年的手臂已經高高腫起,要不了多久血煞之氣便可以侵蝕其骨頭,到那個時候,即便是這城中最好的醫師也救不好。
隻是作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父子二人顯然不會放棄。
那父親拉著兒子跪下,滿臉哀求之色。
“大夫,您隻要救了我的兒子,從今以後給您當牛做馬,即便是您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沒錢,我願意賣身為奴,如果不夠,日後肯定還上,還請大夫救救我們。”
然而此時的林木言,依舊是一言不發。
這讓血奴眉頭緊皺,不明白這點小事,為什麼要耽誤時間。
“大夫,求求您了。”
“砰砰砰!”
劇烈的聲響傳來,老人幾乎將頭磕破。
然而林木言卻是依舊視若無睹,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想讓我出手,可以,隻需要十兩銀子,我就可以將他醫好。”
“加上你之前欠的十兩,總共是二十兩。”
“二十兩,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頃刻間,青年似乎已經被激怒。
其怒視林木言,隨時準備動手。
不過那父親卻是將其抓住,一咬牙,滿臉的堅定之色,說道
“二十兩我這就去湊,很快就會湊好的。”
“你可以先救救我的兒子嗎,他不見得能撐住。”
“不行,先交銀子再說。”
幾乎是想也不想,林木言便直接開口拒絕了。
以這父子的能力,打死也拿不出十兩銀子,儘管是裝的再可憐,林木言也不會在意。
“好,您等著,我這就去湊。”
說完,老人家帶著兒子快速離開,看那樣子,似乎是真的去湊錢了。
老人家帶著兒子走後,血奴也出去了一趟。
隻是當其回來的時候,其眼中有一絲喜色。
林木言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卻是並沒有開口。
剛才血奴去將青年手臂上的一絲血煞之氣收了回來,而且以林木言的名義,送給了那對父子一顆“解毒丹”。
在其想來,自然是自己做了好事,此時心中正高興著呢!
對此,林木言裝作完全不知道,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似乎結果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