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棠猛的睜開眼,眼前還是熟悉的、被蚊帳遮擋朦朧的天花板。
“呼呼呼——”
鬱青棠急促的喘息著,身上蓋著兩床厚厚的棉被。
她艱難的從被子下伸出手摸向自己的頭,滿頭都是汗水。
“好熱呀!”出口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鬱青棠揭開一床被子,覺得還不夠還要再揭,旁邊一隻肉乎乎的小手伸過來。
“鬱姐姐,你發燒了,要把汗悶出來才會好。”
江圓圓可愛的小臉從旁邊探過來。
鬱青棠才發現她就坐在自己頭邊。
“我發燒了呀?”
江圓圓點頭:“鬱姐姐叫不醒,肖肖叫大夫去了,我們給姐姐蓋被子。”
一個五歲和一個三歲兩小孩拖著十幾斤的被子,從另一邊床上移過來,想必也是很艱辛的。
“謝謝你們啊!”
“不用謝!”江圓圓搖頭晃腦的說:“鬱姐姐做噩夢,一直叫,圓圓叫不醒。”
鬱青棠一隻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原來是噩夢啊。
“才不是呢。”金瓜瓜突然出聲。
鬱青棠居然從他平靜無波的電子音中聽出了虛弱的感覺。
“宿主,你差點就被排除出這個世界了。”
鬱青棠一驚:“什麼?”
“剛剛那不是噩夢,是對照組的小世界意識和重生組的小世界意識聯合起來針對你的陰謀。”
“它們把你拖回了昨天的時間線,那些人都是真的。”
“如果他們真的為你的選擇消失,你就會因為對這個世界造成重大損害,被係統判定為具有極強的危險性,被排除世界。”
鬱青棠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難怪那個夢裡痛感、嗅覺都和真實的一樣。
鬱青棠突然想到另一點:“那我豈不是真的遭遇了一番批鬥?”
她抖了抖,腦袋都不自覺往被子裡縮。
太可怕了,被批鬥太可怕了。
“鬱姐姐,你怎麼了?”
江圓圓小腦袋落到她腦袋邊,用臉頰貼著她的臉頰。
金瓜瓜說:“這次幸好江圓圓在你身邊,她一直在叫你,我借助她的聲音才能在兩個小世界意識的防控下叫醒你。”
鬱青棠伸手摸了摸江圓圓肉肉的小臉,輕聲說:“謝謝你啊,小福寶。”
江圓圓一本正經的糾正她:“是圓圓。”
“嗯”鬱青棠輕輕的笑了:“謝謝圓圓。”
江圓圓滿意的點頭:“圓圓說不客氣。”
屋外傳來腳步聲,鬱清徐率先進來,肖子敬跟在他身後,看到她已經醒了。
鬱清徐鬆了口氣說:“姐,我請季大夫進來幫你看看。”
“就是感冒發燒了,現在已經退燒了。”鬱青棠聲音嗡嗡的。
鬱清徐還是把季白術叫了進來。
季白術把完脈說:“驚懼過頭以至發燒。”
“應該是昨天嚇到了,我開一副安神的藥配著感冒藥一起吃。”
他也聽說了昨天鎮上發生的事,告誡她:“有時候人的膽子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大,這種熱鬨以後少看。”
鬱青棠蔫蔫的點頭。
鬱清徐跟著季白術去牛棚拿藥,都是要現煮的中藥,他找大隊長請假。
大隊長愣了一下,才說:“被嚇到了,那要好好休息,我給你開個介紹信你去鎮上機械廠給你姐請幾天假吧。”
“好的,謝謝大隊長。”
開完介紹信,鬱清徐當即就要走,大隊長叫住他,關心地問:“你沒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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