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隊長臉色通紅,他之前話說的漂亮,但實際上並沒有真的想來道歉。
雖然他婆娘一直說鬱知青有錢家裡地位肯定不差,要說給兒子以後對兒子有助力。
但鬱青棠和鬱清徐小小年紀就下鄉,還是在這麼緊張的時刻他就有了些猜想,他們家說不定是出事了,所以才把兩個小的孩子送下來。
他對他婆娘謀劃的事一直是持反對意見,但也沒有多在意這兩個孩子,所以根本沒有想過來親自道歉。
等鬱楚亦來了,那通身的氣度還有底氣一點也不像家裡即將出事的模樣。
隔壁大隊長心中惴惴,這才反應過來就算她家裡以後真的會出事,至少現在自己是得罪不起他們家,他隻能低頭把話說的漂亮些給自己留點麵子。
大隊長走進來看到弓腰道歉的隔壁大隊長嘖嘖了幾聲,圍著他繞了幾圈,臉上的都要笑出褶子了。
他拍著隔壁大隊長的肩說:“哎呀,老弟,你終於來了呀,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隔壁大隊長皮笑肉不笑:“最近家裡忙著我兒子的婚事,怕突然帶著禮物過來會遭人誤會。”
“就你婆娘做的那蠢事,咱們兩個大隊誰人不知呀,你想多了,不會有人誤會的。”
鬱青棠和鬱清徐都快笑崩了。
通過上次荷花塘的交集,鬱青棠就猜測他們大隊長和隔壁大隊長關係肯定不好,沒想到大隊長這就跑來落井下石了。
不過她看著隔壁大隊長憋屈的臉也很是爽快。
她就一直不喜歡鄧興文這個男主,但在劇情裡他好像很無辜沒有做過什麼事,但總覺得他和他爹隔壁大隊長一樣就是那種藏在女人背後的男人,什麼事都讓女人出頭。
有益的他就享受,沒有利益的他就出來指責兩句,迎來彆人的同情。
大隊長神清氣爽地送走了隔壁大隊長一家,轉頭邀請鬱楚亦一起打獵。
鬱楚亦一早和鬱清徐跟著村裡的民兵隊上山打獵,鬱青棠原本也想跟著去,但被他們嚴詞拒絕了。
鬱楚亦更是直接說:“一個鬱清徐當拖油瓶就已經夠煩的了,你還要去,我怎麼打獵?”
鬱青棠在家裡待著沒事做,背著小背簍去山上撿柴火。
冬天的活兒不多,但也有的做,特彆是放牛養豬這種事是要一直做的,不過一般大隊長會把這些輕鬆的活兒優先分給家庭比較困難的人家。
鬱清徐已經很久沒放牛了,他和程無恙還有大隊裡的兩個青年被選做了拖拉機手,等拖拉機到位正式上崗。
鬱青棠路過牛棚時看到了穿著單薄的肖子敬,精致的小正太臉頰上的嘟嘟肉已經消了下去,白皙的臉龐也變得有些泛黃,他背著一個小小的背簍在山路兩邊撿鬆球。
鬱青棠恍然發現自己自從機械廠上班後,已經好久沒看到他了。
看來一個小小的孩子穿的這麼單薄,手上也長滿了凍瘡,鬱青棠於心不忍。
她想從空間超市裡拿出一支治凍瘡的藥膏,但又怕被和他同住在牛棚的季白術發現了她給的藥和現在的藥不同。
心裡在猶豫,腳步卻已經走到了肖子敬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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