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有人都明白風月久那些話的意思,輕煙更是害怕,總有預感這位不省心的太子妃會有什麼大動作。
果不其然,風月久環顧四周一番,人群擁擠,她若逃跑定能造成混亂場麵,到時候牧天元所帶領的侍衛兩側有百姓擁擠,定是很難突破重圍追趕她,最重要的是,風月久莫名地相信央君臨不會追她。
一如輕煙所擔憂,風月久的大動作說來就來,儘管身披沉重婚服裝飾,但她依舊飛躍而起,踩過車前馬背,踏過來不及回神侍衛的頭,又借力錯然不知所以的百姓的肩頭。
風月久成功飛上街道側邊的屋頂,就讓所有人當她的話是她說出口的那個意思,而她,用此借口逃跑。
“太子妃您開什麼玩笑啊!”輕煙愁然一臉喊道。
“我沒開玩笑,我走了,後會無期!”風月久隨風而去,留下一句歡欣之言。
風月久當真飛躍在屋頂與屋之間越發遠去,央君臨一言不發,牧天元隻能乾著急。
“殿下,太子妃她……”
“殿下,您快去追太子妃啊!”輕煙急言的同時,福公公也急了一臉,問道“殿下您不追呀?”
風月久一路前行無阻,縱使身上的一身行頭實在是障礙,但她心裡卻是欣喜若狂太好了風月久,你馬上就自由了!
風月久知道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而當被萬分欣喜躍然衝昏頭腦之時,這句話便應驗在了對自己有著十萬分信心的風月久身上。
風月久從一個偏矮的屋頂正上方飛上前方稍高的屋頂的側緣,落腳時還穩當,可在一腳踏出時卻沒控製好力度與方向,一腳踩碎瓦片不算壞事,風月久是踩過瓦上青苔,一滑便從屋頂掉下。
風月久刹那與當日的鳳千瑜有了同感,雖然她知道自己這般掉落頂多傷重而不致命,但此時此刻,她心裡卻是比死還痛苦。
百姓擁擠退到兩邊的街道,策馬飛奔而來之人是央君臨,輕騎如飛,他躍馬而去,接下朝他側來驚眸的風月久,她的眼中隱現一絲恐懼。
央君臨平穩著地,當風月久回過神之時,隻發覺自己穩躺央君臨的懷裡,身貼身,她雙臂扶著央君臨的肩膀,男子的臂膀竟是這般寬實可靠。
風月久從來都是護著彆人的那一個,此生第一次,她被一個男子牽起手,又被一個男子所救,而這個男子,是央君臨。
風月久緊緊盯住央君臨,心驚心跳,可眼前這個滿臉隻寫著淡漠二字的男子並不得她心,至少在還未到來的某一刻之前,她堅信如此。
輕煙和福公公追趕著央君臨的馬終於也到了,他二人喘著大氣,看到的場景是央君臨抱著風月久在懷時,所有的疲憊不堪和揪心恐懼都消散。
“殿下追到太子妃了,那是否就應了那句般配呢!”福公公又笑又喘道。
“當然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本來就是最般配的一對!”輕煙笑道。
福公公和輕煙的一言一語讓風月久聽得心裡不是滋味,她幾乎忘了自己還躺在央君臨懷裡,可她的臉頰竟還不經意泛紅起來。
央君臨依舊漠然,卻瞥過風月久微微泛紅的臉頰,在胭脂的虛紅之下,不經羞意的臉蛋白裡透紅。
“下去。”央君臨冷冷一言。
風月久從餘驚和微羞之中抽身,她推一把央君臨站在地上,轉過身去不屑看他那張冷漠無情臉。
“太子妃,您臉紅了。”輕煙喜笑著說道。
“誰臉紅,這是你們給我化畫的妝,紅得醜死了!”
風月久甩袖隨意離去,隻見牧天元領著車馬隊從前方正來,事到如今,她隻能承認自己的逃跑計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