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思是太子殿下你睡床,我睡椅!”風月久較平日麵對央君臨略有些焦躁。
“不必了,我等太子妃親手為我鋪好床椅。”
央君臨的淡淡言語又叫風月久想得複雜,他就是找個使喚自己的理由罷了,不過風月久並不介懷,鋪個床鋪如何,她在呼風寨還經常給看門的大黃大黑鋪。
風月久心裡不禁將央君臨與看門狗聯係起來,她一個沒忍住竟當著央君臨的麵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去鋪床,太子殿下坐著沒事可以吃點點心,你喜……”風月久幾欲出口說道桌上是央君臨喜歡吃的點心,刹那聲止,風月久說出口的卻是“喜歡吃吃,不喜歡吃就算了!”
風月久轉身從櫃子裡搬出被褥來,三兩下就鋪好了床椅,從始至終也沒回望一眼央君臨。
“好了!”
風月久大功告成回神,卻不見央君臨坐在遠處,她略略在殿中尋找央君臨,見他在書廳那邊,在櫃上翻看書籍。
“學無止儘。”
風月久微歎一氣,雖說她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姑娘家,但對於學事她曾經也算深惡痛絕。寨主老爹費儘心思給她請來夫子,她也是胡亂一學,如今也勉強隻是認得字,並沒有太大學問。
風月久在凳上坐下,她倒不是極有睡意,便沒有上床先睡。風月久托著下巴望著書廳坐著的央君臨,全神貫注,眉眼有神,再一細看,他分明也是個絕世俊男。
“長得俊朗又如何,冷冷淡淡,還好我不是他真的妻子,否則這輩子一定悶死。”
風月久低聲自語罷,她抓到手前的榛子酥一口一塊,吃得不亦樂乎。
明燭暈開的暗淡光暈,散射星點光亮,整個殿中朦朧暖意。
風月久依舊不由自主地注視央君臨,自上而下,從頭到腳,風月久居然開始懷疑自己為何會對央君臨有所討厭,他除了冷漠自我,好像也沒什麼缺點了。
風月久僅僅是冷靜地分析了一番央君臨,並不帶感情,她對他,還未有絲毫心頭的動情。
風月久漸漸困了,可她看央君臨卻沒有半點要放下手上書籍的意思。
“反正也不是一起睡,也不做什麼,我乾嘛等他困,去睡了。”
風月久說罷便行動,她絲毫不懼央君臨一個男子在房內,一是相信自己,二是記得央君臨說過的話。風月久一邊往床走去,一邊就開始寬衣解帶,隨手將衣裳往床上一拋,風月久便倒在床上閉目睡眠。
夜之靜謐意味越發濃鬱,寂靜夜空,幽寂皇宮。
央君臨終究起了困意,他起身將書籍放回原處,從書廳出來便看見躺臥床上的風月久,一手搭在床外,一手按著被角在腹上,一條腿交在另一條腿之上。
央君臨緩緩而向,那床上有他的痕跡,雖然隻是一夜,確實他第一次與一個女子同床而眠,二人的親密接觸更是他從所未有的感受。
央君臨走到床邊,床上躺臥的風月久有平穩的鼻息。以她的美貌絕對配得上做儲君之妻,鳳城是富庶之城,富裕勝國,城主之女自然身份尊貴,財富與權力的強強聯合是目的,二人的婚姻便是由這道鎖鏈纏連。隻是央君臨從來沒有不滿風月久,也沒有埋怨政治婚姻,他隻是很難走近人,更難讓人走進他的心裡。
央君臨俯身觸碰到風月久的手背,輕輕抓起,又伸手去拉那一個被角。
本來睡著的風月久被央君臨一觸碰便驚醒,她乍然瞪目,所見是央君臨抓著他的手,另一隻手在她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