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那?”
風月久身後驀地響起震怒厲聲質問,她乍一下被嚇得撞在牆上,緊接著就被一群侍衛團團包圍。
風月久淩厲雙目瞥過群圍,終落在臂膀粗壯,長相暴戾的侍衛頭領身上。風月久自知此刻她處在窘境,能不出手解決便以保命為重。
風月久驀地散去了冷厲神色,轉而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統領大人,奴婢是芙笙殿伺候太子妃的,是太子妃讓我來尋太子殿下,您不要殺我呀!”
風月久的緊張和恐懼在麵上和語氣中表達得淋漓儘致,侍衛首領雖然性格粗暴,可憐人之心仍存,他不想錯殺,卻也不能錯放。
侍衛首領收了亮出來的大刀,他邁著沉重堅實的步伐朝跪地求饒的風月久過去,儘管他收了兵器,風月久也俯頭低眉以示柔弱,可她依舊謹慎防備,隨時準備被逼不得已的反抗。
“你先起來。”
侍衛首領上前僅僅是抓住風月久的手臂將她扶起,但他並沒有放開,而是說道“雖然你這樣說,但我不能聽憑你一己之言,太子殿下就在前麵宣政殿,你隨我去一趟,若你所說是真,我就放你離開,若你所言有假,定將嚴懲。”
風月久向來覺得相由心生,今日麵對眼前的侍衛首領,她慶幸他沒有看起來那般凶殘,也猜錯了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容易蒙騙的粗人。
風月久被兩個侍衛押著,侍衛統領走上宣政殿高階,在門外請道“太子殿下,請恕卑職打擾,這有一個宮女,說自己是太子妃讓她來找殿下您的,不知可有此事?”
宣政殿側廳內,央君臨手中之筆乍停,一旁磨墨的福公公一聽有關太子妃,他便放下一切要前去開門。
“殿下,定是太子妃想念您,所以差人來找您了。”福公公邊說著便疾步往正殿門過去。
央君臨雙眸含光,他知道福公公所言美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加之風月久無情待他,如今,他亦淡漠。
“太子妃並不知道我在此處,那個宮女你們看著處置。”央君臨一言道。
福公公一個驚嚇腳杵地不動,他猛地轉頭,一看央君臨麵不改色,隻專注紙上筆下。
“太子殿下!”福公公不明猜央君臨之意。
殿外,侍衛首領得了令便往下去,致力於和侍衛掙紮的風月久並不知道,央君臨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如此撇棄了自己。
“把她帶走!”侍衛首領如舊重怒。
“為什麼啊,太子呢?”風月久掙紮問道。
“殿下說太子妃根本不知他在宣政殿,你一個奴婢又從何得知,定有不軌圖謀,帶走嚴加審問!”
風月久可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本以為能夠寄希望於央君臨,可他居然如此一話了之,風月久有所猜測,定是那央君臨被自己狠心拒絕懷恨在心,所以對有關自己之事不屑一顧。
“太子,央君臨!”
風月久奮聲一喊,更擺脫了押解她的兩個侍衛,凶侍衛接連拔刀,風月久以一敵眾,奮身破出一條道衝上宣政殿。
風月久顯露了武功,更是一介女子打傷了好幾個侍衛,侍衛首領便緊而拔刀追及,絕不讓她進去宣政殿,以防太子遭遇不測。
風月久疾步而上,侍衛首領緊隨其後,他一刀狠直朝著風月久背後而去。風月久直衝上階梯頂上,宣政殿殿門驀地打開,風月久橫衝直撞上門內所站著的央君臨,隨後而來侍衛首領收之不及的鋒利刀刃。
“殿下!”
驚心動魄一刹,所有心跳靜止一刻,侍衛首領的大刀閃過央君臨眼前橫在風月久與央君臨之間,二人緊緊抓握住彼此的手肘,風月久借力央君臨後傾,空洞眼目中映出央君臨的沉靜。
風月久恍然記得一瞬間之前,她撞在央君臨身上,而後方朝她刺來的刀刃並未停下,是央君臨一個側身將她放倒,而讓削鐵如泥的刀刃從他麵前而過,幾乎劃過臉麵。
“卑職冒犯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降罪!”侍衛首領重重跪地。
橫在二人之間的大刀被收去,央君臨輕拉風月久,風月久恍然失神,再一次扶靠上央君臨凜凜身軀。
風月久緩息久久,央君臨一手扶著風月久的胳膊,一手托住她的嬌纖腰身,再一次親密相貼,央君臨道不出他心中對風月久的糾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