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輕煙!”風月久迷迷糊糊還當這裡是自己的房間。
風月久一個哈欠打出了眼淚,也稍稍驅散睡意,這才發覺這裡並不是她的寢殿。
“這裡是?”
風月久微微一晃腦袋,蕩起了昨夜她與宮錦瑟喝酒的事,風月久驀地一緊張,這會兒已日上三竿,她一夜不歸,若輕煙以為她不見了去跟央君臨稟告,那又是天大的麻煩事一件。
宮錦瑟不在房內,風月久沒辦法,隻能先行離去。
東宮處,央君臨正下了早朝回宮,走在前園,他已然多日不見風月久,他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毫無所謂不是,有所思念倒是真。
央君臨不由自主便芙笙殿一望去,一眼隻見殿門禁閉,就好似風月久的心對他緊緊關閉一般。
福公公注意到央君臨的目光朝向芙笙殿,多年以來,他每日陪伴央君臨左右,央君臨是十數年如一日,沒有開心與不開心。
然而,自從太子妃嫁來之後,央君臨就有了陰晴不定的心情。福公公所知道的,那幾日央君臨每日去芙笙殿,他當真跟以往很不一樣,每日都像有所期待,隱隱還會有笑意。可後來央君臨不去芙笙殿了,他就又變得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這幾日,他更是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殿下您要是想太子妃了就去看她吧,雖然太子妃對您有時確實挺過分的,可您二人畢竟是夫妻,有什麼矛盾說開了不就好了。”
福公公聽著語重心長一番話,雖然他不明白風月久與央君臨之間的隔閡多嚴重,但他的話卻是非常有道理,天大的矛盾說開就好,如果一直分隔成習慣,那一切便沒了以後。
同樣,心裡無論何樣感情也該說清楚道明白,藏在心裡並不會發酵成美酒,而是遺爛成悔恨。
“去芙笙殿。”
“遵命,殿下!”福公公倒是興奮。
芙笙殿殿門緊閉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風月久徹夜未歸,而輕煙和幾個宮女內監完全不知所措。
“怎麼辦怎麼辦,太子妃不見了,我們該怎麼辦呀?”
“不然我們一起出去找,太子妃平日也喜歡到處跑啊,可能又去了哪兒呢?”
“太子妃雖然是喜歡到處走,但從來不會話都不留一句就出去的。”輕煙焦急難耐。
“不然我們還是去稟告太子殿下吧!”
正當眾人無措時,殿門突然被敲響,輕煙心裡起了一絲希望,她朝殿門飛跑過去,開門卻見央君臨和福公公二人。
“太子殿下!”輕煙眉頭顯露出她的緊張和惶恐。
“太子妃呢?”
央君臨上來就問,除輕煙以外,其餘宮女和內監全數惶恐跪地,其中一個說道“太子殿下,奴才們什麼都不知道,太子妃,太子妃她不見了啊!”
“求太子殿下恕罪!”
眾人嘴亂,但央君臨還是聽明白了重點,風月久不見了,但央君臨還想聽輕煙一句,想從風月久最信任的輕煙口中聽到一些事。
“輕煙,太子妃沒留下什麼話嗎?”央君臨略急。
“回殿下,沒有,太子妃昨夜睡下,今早奴婢去去到她寢殿便不見人了。”輕煙心裡更多緊張風月久如何。
“怎麼會這樣呢,殿下您彆擔心,太子妃一定沒事,你們給跪著乾嘛,都出去找找啊!”福公公急央君臨所急。
正是所有人情緒最緊急時刻,始作俑者風月久悄然出現在芙笙殿外,一個他熟悉而想念的聲音傳到央君臨耳邊。
“這一大早的這麼多人,太子殿下怎麼也來芙笙殿了,有事嗎?”
央君臨驀地回頭,看見風月久好端端一個人站在他麵前,央君臨緊眉舒展,隻是,風月久沒有徑直走向殿門,而是刻意與央君臨保持一段距離一般。
央君臨凝目盯著風月久,風月久躲他又如何,他毅然靠近。央君臨一步靠近,風月久一步退後,她這會兒倒沒想起來防備央君臨害怕發生被他強迫做什麼,而是這身酒氣,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風月久躲,打著圈,終究還是央君臨一把抓住,而這般近距離,央君臨也聞到了風月久一身酒氣。
“你喝酒了?”央君臨問。
風月久略顯得有些緊張,明明她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央君臨的事,就算有也隻是跟宮錦瑟說了幾句他的壞話罷了,為何她會如此緊張。歸根到底,風月久對了央君臨有了莫名的在意,也有對被他一次又一次強迫的恐懼。
“我我我……”風月久一張利嘴竟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