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一夜寧靜安然,風月久睡足而醒,舒適的床,柔軟的枕,溫暖的被,風月久睜開眼來,第一眼便看見央君臨趴在床邊,靜靜而眠。
風月久僅有一刹小驚,但她深記央君臨昨夜的話,莫名其妙,就是由心的信任。
“還說不困呢,自找罪受。”風月久輕歎卻笑道。
風月久不由自主凝視央君臨,她不禁一想,就他二人的外形而言,郎有貌女有顏,也算是極般配的,風月久這隨意一想,驀地揮散了遐想,滿了一臉怨氣,說道“你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了嗎?”
風月久靠在枕頭上,端詳央君臨這張臉她便揮散不儘遐思,風月久越發心亂,竟一出手戳在央君臨頭上,狠心將他推了下去。
正當時,輕煙敲響了側殿的門,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皇後娘娘正往芙笙殿來。”
蕭皇後正前來芙笙殿的消息驚到了風月久,她知道皇宮內消息靈通,蕭皇後主理後宮,她身為太子妃,受傷一事可輕可重,蕭皇後自然親臨。
蕭皇後的駕臨對風月久絕非好事,她若是知道風月久將寢殿砸得一團亂,那事情定然沒完。
風月久心裡一急,她猛地往床下一滑,一腳便踹中了被她推下床去又醒來的央君臨的胸口,風月久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好痛,你沒事吧?”風月久摸著自己狠撞的屁股問央君臨。
“沒事不如太子妃讓我踹一腳試試。”央君臨手掌撫在自己胸口,風月久一腳實在力勁十足。
“太子殿下要想報仇以後再說吧,皇後娘娘來了,要是讓她看見我的寢殿被砸成那個鬼樣子,我怕自己也會粉身碎骨啊!”
風月久心裡擔憂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央君臨卻依舊橫在她腳前,他或許在等待,風月久會如何,邁腿跨過,還是……
“快起來,你一個太子殿下躺在地上成何體統,到時候再讓皇後娘娘以為我虐待你!”
風月久一臉不滿,卻朝央君臨伸手,是他所期望的,令他心喜心悅的。央君臨向風月久伸手,卻僅是指尖相觸便收回,風月久手腕還有傷,又怎能使力。
央君臨自己起身,站立的央君臨又恢複了原本的冷傲之氣。風月久卻是乍一下想起自己的寢殿,一臉急切二話不說就跑出了側殿。
風月久飛急衝回寢殿,眼前所見實在叫她難以置信,寢殿之內,大到整體布局,小到每一個擺設都與被自己毀壞之前毫無所異。風月久當真以為是自己沒睡醒,她輕拍自己臉頰,晃晃眼再看,絕無虛假。
“我做夢嗎?”
風月久抬起手腕,腕上的傷處還真實的隱隱作痛,又怎麼可能是夢境。
“怎樣,還滿意嗎?”
央君臨的聲音突然從耳後傳來,風月久被這寢殿的自我修複能力驚愣了整張表情驀地轉身,央君臨不自主攬住風月久的腰,二人相近一幕,正被蕭皇後撞了個正著。
風月久麵對外邊,便先注意到滿目嚴肅的蕭皇後。
“皇後娘娘!”
風月久下意識一扶央君臨的身體將他推開,二人上前拜見蕭皇後。蕭皇後一眼也便注意到風月久纏腕的傷處以及略顯蒼白的麵容。
“太子妃,多日不見你便叫改口叫本宮皇後娘娘了,是不想認本宮這個母後還是不想認太子這個夫君啊?”蕭皇後肅穆質問道。
“我……”
“母後,太子妃她是因為受傷還沒完全恢複,所以才……”央君臨開口意欲替風月久解釋。
“本宮知道了,依方才進來所見,太子跟太子妃夫妻關係實在不錯,那就該是太子你太寵著太子妃,以致她恃寵而驕,妄顧宮規,目無尊長吧!”
蕭皇後一番欲加之罪,鋒利目光直指風月久,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她絕對不會一概全收,說她恃寵而驕,央君臨倒想寵她,可她也沒接受啊!自打入宮以來,她心不甘情不願,但依舊恪守宮規,除了大夜裡探路便再無其他出格之舉。至於目無尊長,尊長儘如太後與蕭皇後這般恃強淩弱,不可理喻,何以服眾?
風月久越發生怒,她雙拳緊握目露凶色,央君臨察覺,他一把抓緊了風月久的拳,風月久轉目而視,被央君臨的沉靜吞滅了怒火。
“臣妾知錯,請母後責罰。”風月久驀地跪地,神色也緩和不少。
“嗬,虧你還知道認錯,本宮且念你知錯能改又受了點傷,不做追究。”蕭皇後一副盛氣淩人的高上姿態,惹得風月久心中好是不爽。
蕭皇後問到風月久腕上傷口的事,央君臨回道是因不小心劃傷並不太嚴重,而芙笙殿內的宮人們亦是眾口一辭。
此事隱瞞過去,蕭皇後與風月久也無心可談,風月久與央君臨送蕭皇後出了芙笙殿,臨走前,蕭皇後說道一句“太子與太子妃新婚燕爾,情意綿綿你儂我儂的確情有可原,但有些事還是不應該大庭廣眾之下隨心所欲,你們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風月久如何能不明白蕭皇後的意思,她所說的就是進殿所見,央君臨摟著自己腰的那一幕,在她口中的情意綿綿,你儂我儂。風月久刹那心頭滋味複雜,一絲靦腆與尷尬的羞紅之意泛上臉頰。
蕭皇後終於離開,風月久久久低頭偷瞄著蕭皇後走遠,她不敢抬頭,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臉是絕對紅得不忍直視,可她這般異常表現,更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