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一日匆匆,央君臨並沒有說解禁風月久,她便一日都待在芙笙殿內,與巧嘴鸚鵡做伴,爭吵得連傷後僅存的氣力都用儘。
風月久一下撲倒在桌上,筋疲力儘,口乾舌燥。輕煙在寢殿外敲門進來,放下好些點心,自然不少央君臨愛吃的榛子酥和核桃糕。
“太子妃,太子殿下今晚會來咱們芙笙殿吧,我把糕點都準備好了。”輕煙欣喜而笑。
“有勞輕煙了。”
風月久嘴上說著,心裡卻萬分不樂意央君臨會來一事,如今,他已然成了自己逃離皇宮計劃中的一個阻礙。這幾日,風月久手腕受傷,不能太魯莽出動,倒還有時間應付幾下央君臨,若是之後,如果某一天,央君臨真的愛上了她,那可該如何是好?
風月久一想到此,驀地哀歎一氣,她一把摸到又抓過桌上的糕點塞進嘴裡,嚼碎咽下,和著她所擔憂的思緒。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鸚鵡突然開口,輕煙不自主朝殿門一看,當真看見了央君臨走過來。
“輕煙把這隻破鳥嘴堵上,喊什麼不好喊他,煩人!”
風月久怒而一喊,央君臨正一步邁進門檻,聽風月久這話,她是有多嫌棄他啊?風月久一塊點心飛甩砸中鸚鵡,才見輕煙對她“無緣無故”地擠眉弄眼。
“太子妃是覺得我煩人,還是這隻鸚鵡煩人呢?”
央君臨的聲音如同一根無形的牽引線,牽拉著風月久回頭,一眼落在那個向自己走來的男人身上,風月久竟然不覺得想象得那般煩躁了。
“奴婢告退。”
輕煙退出了寢殿,風月久又轉頭跟鸚鵡玩起來,嚴格地說,是玩它。風月久捏著枝子對著風月久戳啊戳啊,雖然無心戳穿它,可還是下手挺重。
“救命,救命!”
又聽鸚鵡的呼救聲,風月久乍一下臉上滿了怨氣,她一把甩了枝子,大歎一氣轉過來麵對央君臨。
“太子殿下這麼晚來我這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風月久實在打不起好氣來。
“說好來看你的……”
“那太子殿下現在看到我了,是不是就沒事了,那你可以走了。”風月久迫不及待送央君臨離開她的視線一般。
“不急,這會兒還不晚,我也沒事,我想多陪你一會兒。”
央君臨表麵冷靜內心略傷地說出這句,他隻是想多陪風月久片刻,可風月久卻如此冷情。風月久刹那意識到自己的無情,但她真的應該在央君臨麵前假裝願意試著了解彼此以求靠近嗎?
風月久遲疑一刻,疏遠不是,靠近不是,那該如何才是?
風月久終究輕舒一氣有了決定,或者她無法預料自己此刻的決定會造成如何的將來,可眼下,她倒想順其自然無所畏懼,她相信,自己不會輕易愛誰。
風月久伸手端過一盤點心放在央君臨手前,說道“太子殿下忙了一日肯定累了吧,輕煙那丫頭準備的,吃點吧。”
風月久一句頭聽來並不太由衷而發的關切依舊叫央君臨散去了心底的暗憂。他其實從來也沒有喜歡吃何種點心,但從某一刻開始,他有了。
“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正當風月久好不容易將她與央君臨二人之間的氣氛調解得不尷尬也融洽時,該死的鸚鵡又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讓風月久無法置若罔聞且恨得牙癢癢的話。
“該死的鸚鵡……”風月久咬牙切齒,卻謹記央君臨說所說,絕不能傷害鸚鵡,便隻能故作瀟灑,說道“太子殿下我們彆聽它的。”
“其實這隻鸚鵡不論長相還是說話,都挺可愛的。”央君臨道。
“可愛,它可愛,明明是可恨,長一個鳥樣還學說人話,不倫不類。”風月久就是心裡對鸚鵡極度不滿。
“它本性如此,也正是它與眾不同的獨特之處,難道不是可愛嗎?”央君臨為鸚鵡辯白道。
“反正我是看不出來它哪裡可愛,閉嘴安靜下來或者還不讓人那麼討厭!”風月久狠狠一戳鳥籠。
“其實,太子妃之所以討厭這隻鸚鵡,隻是因為它講了一句‘早生貴子’吧?”
央君臨一語中的,確實如他所言,風月久第一次在凝露宮見這隻鸚鵡時,二人雖也吵嘴,她心裡卻也沒有此般深仇大恨,可當靜和公主送它到芙笙殿再次見麵時,一句“早生貴子”在風月久心頭刻下芥蒂。
其實隻是鸚鵡胡說一言,學嘴一話,風月久完全可以當做過耳風,但她卻深深在意了。
“可能,不過它本來就欠教訓,話這麼多!”風月久稍顯得有些許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