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怎麼了?”
央君臨問,靜和卻抱著他沒有回答,牧天元隻知靜和掉下屋頂,既然隻有風月久知道事情原委,她就算再不願跟央君臨麵對麵說話,也隻能出麵解釋。
風月久道明了一切,說清了靜和受驚的緣由,最後還補上一句抱歉,說道“是我沒有攔住靜和,才害她差點受傷,都是我不好。”
“太子妃你身為靜和的嫂嫂沒能保護她確有不對……”
央君臨開口,風月久既然認錯也就不怕他責備,隻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但這事還是靜和你的不是,明知道有危險還逞強,害你嫂嫂為你擔心,這應該嗎?”央君臨轉而責備靜和道。
“靜和知錯了,靜和保證以後再也不讓皇兄和嫂嫂擔心了。”
央君臨並不因靜和公主的遭遇危險而責備風月久,這叫她默默心安,這說明央君臨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惱羞成怒,算他還是一個是非分明之人。
幾人靜坐閒談幾句,風月久與央君臨之間的氣氛顯然有所異常,二人幾乎不相望一言。鶯兒來到芙笙殿接靜和回宮,二人離開,央君臨也起身。
“太子殿下一路走好。”風月久敷衍一句。
央君臨心中那一刹的感覺非難過足以言儘,他甚至還沒邁開步子,風月久已然送他一句“一路走好”,她是有多不願意看見他,有多討厭自己,她所說的一路是指從芙笙殿離開還是直接走到死亡作罷。
央君臨心中有太多話想當麵問風月久,但他終究一話不說,轉身走出芙笙殿。
“等一下。”
風月久一聲喊住央君臨,他不知是否可以有一絲喜悅和期望,但風月久的話終究隻是讓他失望。
“不知太子殿下還要禁足我多久?”風月久問。
“如果太子妃想離開東宮,我的一句禁足難道有用嗎?”
央君臨撂下一句話離開,他話中的深意風月久並沒有深入思考,但她的理解是,央君臨不再禁足她了。
“謝太子殿下!”風月久即便是客套也總想說一句何話。
幾日,風月久手傷痊愈,人也恢複了精氣神。但這幾日,她同樣察覺身邊的不對勁之處,不對勁在何處,她見到牧天元的次數仿佛變多了,甚至很多時候牧天元就是明擺著跟她,此外,芙笙殿外多了侍衛,而他們的解釋就一句“護太子妃周全”。
黃昏時,風月久在芙笙殿內思忖良久。
“為什麼呢,真的隻是保護我而已?”風月久心存疑惑保護,保護,我哪需要什麼保護,莫非是,監視?
風月久乍然得到這般想法,這也並非絕無可能,但風月久不想自己暴露一事,卻想是央君臨有何不可見人之事需要防著自己。
“能有什麼事呀,我和他明擺著陽關道獨木橋各自走,根本也不會有什麼……”
風月久如此想著,心裡卻滋生複雜思緒,她從芙笙殿殿門走出來,果然,牧天元一直靜候。
“太子妃要去何處,卑職陪你您一同前往。”牧天元道。
“我哪兒都不去!”
風月久不滿地衝著牧天元大聲一喊,正欲轉身回芙笙殿裡待著,牧天元的時時刻刻監視雖說讓她心裡憤怒,但她卻覺得,至少這比被央君臨纏著好得多。
風月久轉身一步踏入殿門,何方卻傳來瑟瑟聲響,熟悉的曲調,述說滿腹情思與哀傷。風月久頓步回頭,這個聲音不像是司音閣傳來的,距離此處並不太遠。
風月久相信那是宮錦瑟所彈奏,她追尋著聲音的源頭快步而去,牧天元緊跟其後。
風月久走到靈犀亭附近,瑟聲止,但她依舊環顧花草叢間,腳步一刻不停。終於近了靈犀亭,風月久一刹止步,她看清了亭中二人,站者央君臨,坐者宮錦瑟。
風月久的頓步,牧天元不慎輕輕撞上她的肩膀,牧天元還未來得及出口請罪,風月久轉身將其製止。
風月久指尖稍稍按在牧天元嘴上,示意他不要出聲,牧天元也領會點頭。
風月久轉身往靈犀亭看去,牧天元同樣也看出了亭中二人,風月久還沒什麼想法,牧天元卻眼神飄忽起來。
“太子妃,我們回去吧。”牧天元輕語道。
“牧統領想回回去吧。”風月久冷靜而言。
“卑職……”
“我問你,太子殿下和那個宮姑娘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風月久並非以質問的語氣,也非抱著捉奸的心情。
“宮姑娘?卑職不知。”牧天元回道。
“牧統領你不是跟太子殿下關係好到一同赤身沐浴嗎?”風月久一個考慮不周竟將此事說了出來。
“共浴,太子妃怎麼知道?”牧天元驚異一臉。
“我怎麼知道,我偷看見了呀。”
風月久乾脆將錯就錯,想來牧天元也是不會相信她這話的。牧天元心裡是不願意相信風月久所言,可表現得仍然有所惶恐。
“太子妃真會開玩笑。”牧天元表情略顯僵硬。
“誰跟你開玩笑!”
風月久回頭嚴肅一言,更嚇到了牧天元,但風月久立馬就轉變了臉色,笑道“開玩笑的,彆當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