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央君臨所說那個“她”是風月久,隻有她大逆不道,竟敢不對太子殿下行禮。但隻有央君臨知道,他要見她的真正目的。
領隊的掌事太監立馬愁眉而來,拽起風月久就往央君臨過去。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小太監不懂事,還請殿下責罰!”
掌事太監惶惶恐恐地跪下,又扯兩把身旁的風月久,拉她跪下。
跪央君臨,說實話風月久當真不願意,可情勢所迫,她即便有萬分不情願,也隻能將不甘心壓在膝下碾碎以泄憤。
懷著央君臨或許並沒有認出自己的僥幸,風月久拚死也要假裝一把。
“奴才知錯,求殿下恕罪!”
風月久低眉順眼,央君臨由馬上下來,以千真萬確命令的口吻說道“抬起頭來。”
風月久刹那心慌無措,一句“抬起頭來”說明了央君臨定是有所察覺,更注定了她將暴露,計劃失敗。
風月久垂眉緊皺,垂死掙紮終究是死路一條。風月久緩緩抬頭,在這一過程中,她開始編織謊言,當風月久的臉清清楚楚地擺現在央君臨麵前時,他看見的是一副委屈哀怨的表情。
央君臨一撇頭凝眉若思,連手都不禁拳拳緊握,可見憤怒。
“她留下,你們去吧。”
掌事太監起身恭敬離開,風月久卻泄了全身的氣,仿佛經受了天打雷劈地極大打擊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風月久的語氣軟趴趴的。
“跟我回宮!”央君臨的語氣鋒利而嚴肅。
宮門一道遠去,風月久錯失良機,禍福仍不知。
風月久被央君臨拽著一條手臂帶回了芙笙殿,一路央君臨就像是點了火的荊棘,又火又刺人,他怒聲吩咐了守在芙笙殿的無能侍衛下去,狠拽著風月久回到寢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鸚鵡一上來就喊道,興奮勁的兒很足。
“閉嘴!”風月久怒而喝止。
風月久抬眼望著眼前憤怒點燃的央君臨,生怕他的火燒傷自己。
“太子殿下,我……”風月久也不知怎的竟學會了裝柔賣乖。
“好好說話!”央君臨一聲喝令。
風月久傻愣一刻,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想裝一下柔弱博點同情,居然就被央君臨他這般無情拒絕。
“給我一個解釋。”
央君臨想從風月久嘴中聽到一個解釋,即便他知道那會是她的謊言,也甘願說服自己去相信,相信她並沒有決意離宮。
風月久早已想清楚了如何向央君臨解釋,可此時二人的目光彼此凝視,風月久竟有一絲心虛,且有睜眼道不出瞎話的良心發現之感。
“我……”
正當緊急時刻,風月久身後不遠處的衣櫃有所顫動,猛地一下大動靜,衣櫃之門破開,掉出來的是被五花大綁蒙嘴又衣裳不整的小壽子。
一刹寂靜,無論是小壽子還是風月久,那都是驚慌無措,愕然一臉。
“到底怎麼回事?”央君臨隻瞥一眼小壽子便凝目盯著風月久。
這突然櫃子掉出來個看著像男人的人,風月久一下就轉了心思重點,不知是腦子一片空白還是一團漿糊,便開始了自白。
“能有怎麼回事,他隻是個小太監,我跟他當然沒什麼事!”風月久的心虛慌亂,表現得就真跟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
央君臨被風月久的回答聽得是百般無奈上心頭,他一眼就看出了小壽子是太監,而且也想到了風月久扒了他的衣服偽裝自己,他所問的。是排除小壽子,隻問風月久意欲逃跑出宮之事。
風月久注意到央君臨的凝重表情,想他萬一不信小壽子是太監,再疑心他二人有何不齒之事,這若是給太子扣上綠帽子,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太子殿下他真的是小太監,不信你去扒了他褲子看看,跟您絕對不一樣!”
風月久一頓胡言解釋,她是當央君臨不知道太監與真男人的區彆才要提出這麼一個聽著意味深長的建議嗎?
因著風月久一言,央君臨神態更加凝重,風月久更是意識到自己的胡言亂語沒羞沒臊,她一巴掌蓋了自己的臉,當真無顏麵對央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