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久將話扭轉,但毫不掩飾表露的激動卻是潑出去的水,全潑在央君臨眼中,他清楚看見,風月久也無法收回。
“太子妃能為我著想,我很開心。”央君臨嘴上說著,可看起來卻一點不開心。
“應該的。”風月久也是口不完全應心。
央君臨冷厲的目光直盯風月久,仿佛想從她眼中看清一切有關她的秘密。黑風高月之下,風月久與央君臨久久站立凝望,央君臨終於牽起風月久的手,握得緊緊的,拉著她去往芙笙殿。
“太子殿下不回自己寢殿嗎?”風月久語氣略急。
“不回,我與太子妃小彆勝新婚,難道還要分隔兩地獨享寂寞嗎?”
央君臨總是如此,一臉沉著冷靜道出一些話,讓風月久獨自承受遐想的混亂。
央君臨牽著風月久越走越快,輕煙和福公公二人跟不上便乾脆不追了,央君臨的焦急二人如何看不出來,他們互望一眼,為太子和太子妃的“甜蜜恩愛”而笑。
風月久被央君臨一路牽拉回寢殿,推門閉門,央君臨一切動作都似是風吹火燎一般急劇而衝動。由手心傳來的這種火熱火急的感覺,風月久今早才感受過,難道今日一劫,她逃過第一次,逃過第二次,竟是終究無法避免?
風月久漸漸心生恐懼,卻沒有天亮那時的深重,甚至當她被央君臨一推坐到了床上,麵對央君臨再一次燎起火光的眼睛時,她至少還是表麵沉靜地坐著與他對視,是自信不懼,還是其他緣故。
“我愛上你了。”
央君臨突如其來一句直白簡直嚇壞了風月久,但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正當風月久慌錯驚愕而毫無反應之際,央君臨竟朝她俯身過去,從她的手腕撫摸到肩頭,風月久完全無力,被央君臨整個人控鎖。
風月久驚目凝望央君臨的雙眼從遠距離拉近到眼前,如此近到令人窒息的距離,風月久愣是做不出半點反應來,隻因央君臨並未有之前那般急欲占有她身體的激進。
“既然你我是拜過天地,天下人公認的夫妻,既然你已經嫁進宮中,嫁於我為妻,那我們就理當像正常夫婦一樣,而不是在外人麵前演戲。如今我已經確定,我對太子妃你,不是可以,更不是勉強,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我想與你做真正的夫妻,持守一生,白頭到老。”
風月久一番深情告白擱哪個女子身上能不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一個品貌非凡的男子,更是儲君將來的天子,試問這樣一個男子,哪個女子能不愛,能拒絕?
風月久較平常女子或許多了一份驕傲灑脫,可當她被央君臨這般聲情並茂告白,她也是個有心有情的女子,完完全全為央君臨的威嚴與深情折服。
此一刻,風月久腦子裡全然淩亂,甚至有想,接受央君臨的感情,做一個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太子妃,擁有一個全天下女子趨之若鶩的丈夫,那豈不是美事一件?
“你也愛我吧,好嗎?”
央君臨微帶乞憐意味的一句話說罷便向風月久貼近,幾欲吻到她的唇,隻在一刹那,央君臨有所停頓,迷蒙情思發生了極大反轉,竟是風月久稍稍挺起身體吻上了央君臨。
一切,所料未及,不可思議,卻是真實發生。
風月久被迷蒙的情心,仿佛是被央君臨的情火所燎,漸漸失去清晰的思考。
風月久雙臂纏住央君臨的脖子,二人近身相貼,緊緊相纏,風月久既如此主動迎上,央君臨便迎合她。明明是第一次動情的纏綿,二人竟能如此一拍即合,所有交纏的默契都不足以言儘。
一切本該如此順其自然進行到底,風月久與央君臨二人互相吞噬理智,在朦朧燭火暈染開的暖融融氛圍下,幾杯酒下肚的虛醉之下,兩人對彼此動情,忘乎所以。
風月久與央君臨都不不止於親吻而已,將所有的愛情透過滾燙掌心傳遞給彼此,風月久的冰肌玉骨,被褪下衣物的香肩半露,央君臨的有力臂膀,寬厚胸膛。
央君臨吻落風月久無暇潔白而柔緩彎曲的玉頸,一絲火熱暈燙了她的鎖窩,風月久乍一下全身便牽動微顫,下腹一陣淺痛襲來,並非央君臨已然對她猛進下一步,而是她體內的一擊防禦。
央君臨解下風月久腰間的束縛,一手撥去風月久另一側的衣物,正當此刻,風月久一聲喊停,乍然頓止激情之後,二人喘息相望,迷離目光漸漸清晰。
風月久凝眉直視央君臨殘留熱火的深黑雙瞳,方才的一切似是在她眼前重放,一幕一幕,一遍又一遍。
央君臨尚且不明白風月久突然喊停的緣故,他輕撫風月久的手掌仍然搭在她的肩前,火熱掌心撫於柔肩骨肌,眼中是風月久暈紅的雙頰,這叫央君臨一個有欲有求的正常男人如何把持?
央君臨雙掌托住風月久的頸後,再一次向她靠近索求雲雨急來的美妙之感,可風月久卻僵持著手臂推在央君臨胸前。
“不行,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