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風月久雙手托著撒上藥的紗布走回,一副不給好臉色的表情,但她心裡明白自己並非不滿央君臨,卻好像控製不住自己對央君臨的情感,全然心亂。
“太子殿下你就好好坐著,忍一忍。”
風月久邊說著邊坐下,正對央君臨向他靠近時仍然心思淩亂跳動清晰,她不由得泛紅臉頰。縱使如此,風月久仍然要硬著頭皮堅持。
風月久叫央君臨將手臂抬起,雖然她的口氣聽著跟命令似的,央君臨卻依舊堅決“聽命”。
風月久一手托著紗布,雙臂環過央君臨,自然免不了肢體接觸,當她的肩膀抵到央君臨的胸膛時,風月久暗暗在心中自我催眠,道“沒事,這算什麼。”
確實不算什麼,風月久不禁回想起她與央君臨之前瘋過的激情,沒達到撫平心情的目的,卻歪打正著做絕了一件大事。
風月久氣急一犯,一巴掌就按在了央君臨背後的傷口,本該是猶豫難下手,此刻卻眼睛都不眨就成功做到。
央君臨驚覺身後的突如其來一頓熱痛,風月久乍一反應過來,驚目轉看身前的央君臨,隻見他眉頭深皺,完全無法忍受突來的急痛。
風月久手上稍稍一鬆,央君臨卻驀地靠近,雙臂將她擁進身體裡,雙掌的力度讓風月久感受到他所經受的痛苦。
風月久手上的藥布從手上滑落,她並不吭聲,她知道央君臨定是被自己的辣手摧殘得苦不堪言,卻還是對央君臨的動機抱有懷疑,或者他還是想趁機占自己的便宜。
“太子殿下,我一身火灰,很臟的。”風月久挑準了最有理有心的借口。
“就一會兒。”
央君臨的聲線微微顫抖,風月久想他該是痛得厲害了,而那也確實是自己的錯。風月久稍稍緩下來一口氣,雙臂敞著,就這般被央君臨摟在懷間,寂靜中,風月久的雙眸和心思卻不似表情冷靜。
當真隻是一會兒,央君臨緩緩鬆開風月久,風月久的目光定在央君臨臉上,二人由親密相擁到凝目相望,風月久不再如之前那般恍若窒息,卻仍有微妙的心跳悸動之感。
靜望一刻,風月久恍然躲開央君臨的目光,竟真看見他赤身前沾了少許火灰。風月久的目光停在央君臨身上一刻,又察覺這般實在不太合適,便起身站著。
“太子殿下你到底還要不要上藥包紮?”風月久顯然不似平日的鎮靜,又略帶急躁。
靜夜如斯,風月久終於做到了不浮不躁,細心為央君臨上藥包紮,貼近分離,偶然聽得心跳之聲,此起彼伏,互望幾眼,風月久的心思幾重複雜。
“他是因為我才受傷,所以我給他包紮也算理所應當。”風月久心念道。
不簡單卻也不複雜,風月久總覺得為央君臨包紮傷處仿佛過了千年萬年之久,終於,風月久的手臂從央君臨身側滑出。
“好了!”
風月久輕眼一瞥過央君臨便起身往桌子走去,取了衣裳又走回,隨手一拋扔進他懷裡,說道“穿上吧。”
央君臨抬眼望向風月久,邊穿著衣服,邊問“太子妃不需要換身衣服嗎?”
“我?”
風月久低頭一看自己一身襤褸,被火灼燒過當真是彆有一番風景,風月久再回頭望一眼桌上,牧天元也給她準備了。
“太子殿下,我可以吩咐外麵那些宮人們為我燒水,讓我沐浴更衣嗎?”風月久問。
“當然可以,你是太子妃,隻管吩咐下去便是。”
央君臨整理著衣襟,牧天元所找來的一件尋常布衣,穿在央君臨身上竟絲毫掩不去他的尊貴之氣,甚至當他那句話出口時,風月久驀然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思,他二人是絕然不同的兩類人,央君臨的高高在上從始至終都是必然,而她,太子妃的這個虛假名號之下,她不過是一個山賊。
風月久凝視央君臨的目光漸漸顯得柔緩,心頭更滋長出一分驀然失落,莫名其妙卻又漸消緩散,纏繞心頭,又從微茫眼光中流露。
央君臨怎能不注意到風月久的目光,她本是一個驕傲過頭的女子,此一刻,究竟會是何等心思至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