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風月久身影消失的巷口,她再一次出現,撐著一把油紙傘,懷裡還抱著一個裝著小白兔的木籠子。
“太子殿下!”
風月久在巷口一刹滯步,便又趕緊朝央君臨跑去。澆淋身上的雨水乍然停止,風月久撐著傘為央君臨擋了這陣突如其來如在心頭傾倒的大雨。
風月久握著傘柄的手輕靠在央君臨胸前,二人之間僅有一拳距離,風月久稍稍仰頭,眼前的央君臨滿頭滴淋著雨滴,他的眼裡,閃閃而過的竟是恐慌情緒。
“下這麼大雨,太子殿下你還傻站在雨裡乾嘛呀?”風月久氣急之中,更多是對自己的責怪。
從看見歸來的風月久那一刻起,央君臨便一聲不吭,一言不發,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風月久,這個失而複得的心中所愛。
“太子殿下,我們去旁邊躲……”
風月久提著兔籠去推央君臨的胳膊,話說到一半斷去半截,是因為央君臨突然將她抱住,緊緊抱住,抱得風月久都覺得有些許疼。
但風月久沒有絲毫責怪央君臨此時此刻的舉止,隻是越發握緊了傘,擋住二人頭頂的雨,還有那隻裝在籠中的兔子,隨著風月久的胳膊垂墜而下。
“太子殿下,對不起。”
風月久搞不清楚自己為何突然會向央君臨道歉,是愧疚自己的離去讓央君臨身心受創嗎?
風月久此刻並不安心,在她決定離開那一刻,以及在她糾結回來那一刹,還有被央君臨抱緊的此刻,她越發辨不清自己那些選擇的正誤,何是錯,何為對?
“為什麼?”
央君臨問,他問自己的懦弱遲鈍,也慶幸風月久的回歸,她是那個生命中對的人,三離三返,央君臨堅決不信風月久對自己還如最初那般毫無情意。
“我找茅房久了,而且,我還去買了兔子,準備送給靜和。”風月久以為央君臨在問她便如此回答。
大雨傾盆而過,終究隻剩了一地濕漉漉,沒了行人的空蕩街頭,隻有風月久與央君臨二人走過,風月久一手提著兔籠,一手握著傘,走在央君臨身旁,心靜也不靜,亂也不亂。
“太子殿下,我們現在回皇宮,宮門還會開著嗎?”風月久問。
“我安排了牧統領在宮門口接應。”央君臨回。
“那就好。”
風月久與央君臨之間相處的氣氛又變得詭異了,特彆是風月久,顯得極為拘束,更是心思複雜,心亂如麻。
風月久低眸多思,目光恍惚轉動便看見了央君臨幾處衣裳上滲出來血水痕跡,是他為風月久心憂心急心亂而引發的傷口破裂所造成。
“太子殿下你的傷口又破開了,我們趕快回宮吧。”風月久為央君臨的傷焦急起來。
被雨水洗淨的夜清涼寂靜,風月久與央君臨直奔宮門,牧天元在宮門外接應,二人回了東宮,回了芙笙殿。
央君臨濕了一身,又受了夜的冷風侵襲,更有之前的受傷,外加心裡的憂喜急變,回到芙笙殿便開始發熱,打噴嚏。
“輕煙,快為太子殿下準備熱水,乾淨衣裳,還有把藥箱也取來。”
風月久語氣有多急切,說明她心裡對央君臨的關心多有幾分,她攙扶央君臨進寢殿,輕煙很快便備好所需送進風月久的寢殿。
“太子妃,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送來了。”
“謝謝輕煙,你下去吧。”
“奴婢先告退了。”
輕煙離開了寢殿,正準備關上芙笙殿的大門熄燈歇息,卻遠遠看見了得知央君臨回宮著急趕來見主子的福公公。
“輕煙,先彆關門!”
福公公大老遠便大聲喊,輕煙聽得,便也沒著急關關殿門。福公公跑得直喘大氣,停在芙笙殿外,手支著門,一副跑得要死不活的模樣。
“福公公,你大晚上跑來我們芙笙殿乾嘛呀?”輕煙略撅著嘴問道。
“聽說殿殿殿下回,回來了,我這不是想念殿下,就著急來,看看殿下。”福公公又吞又吐說道。
“太子殿下是回來了,這會兒和太子妃在寢殿裡,都要歇息了,我們就不該打擾了吧。”輕煙道,福公公悄然失落。
芙笙殿大門半開著,福公公實在累得不行,便就地坐了下來,輕煙也沒有拋下福公公不管,坐在門檻上等他離開再關閉殿門。
“這殿下也真是的,每次出宮不帶我,回宮了也不讓奴才我看他一眼。”福公公說得一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