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久向來不管宮人,也隻對輕煙親近,同樣,為風月久勞心勞力的也隻有輕煙。風月久回到寢殿,正卸下偽裝,她腦海裡不禁浮現自己被央憬華強迫摟摟抱抱的畫麵,風月久脫掉衣服狠一摔地,喊道“輕煙,備熱水,我要沐浴!”
皇宮另一頭,告彆了風月久的央憬華在宮裡晃悠著來到了宣政殿,福公公和另一大公公在外,便表明皇帝和央君臨在其內。
央憬華一副固有的瀟灑姿態上前,待福公公稟告皇帝又得允準讓他進到宣政殿時,他也絲毫沒有恭敬謙卑的樣兒,進前也隻是聽著很不上心的請安。
“兒臣見過父皇。太子殿下也在呢。”
“憬華來了。”
“是啊父皇,知是皇祖母壽辰,兒臣可不敢怠慢。”央憬華笑容言對。
“詔書才下不過幾日,怕是還在前往祁城的路上吧,九弟這會兒便到了衡都,那當真是迫不及待了。”央君臨驀地開口說道,表情一幕肅然。
“是啊,不過可不是臣弟迫不及待,是皇祖母她老人家,早就下了懿旨,令臣弟早來陪伴她老人家。”央憬華笑回。
“那憬華此次回宮,去見過你皇祖母否?”皇帝問。
“兒臣著急來見父皇,還未曾見過皇祖母,見過父皇便會去了。”央憬華回道,沒有拘謹卻也不會在皇帝麵前造次。
“既是如此,不妨憬華就先去看望你皇祖母,她定是想念你了。”皇帝道。
“不急,趁著父皇和太子殿下都在,兒臣還有一事想請明。”
央憬華儘管從來放任自己,表現頑劣,但卻是對皇帝這位威嚴之父少有所求,此言又牽涉央君臨,他與皇帝不免都提心起來。
“剛來就有所求,憬華當真是毫不客氣,這一點從小到大都不曾變過。”皇帝笑歎,又問“有何求,說來給朕聽聽。”
“兒臣看上了一個女子,如果在兩情相悅的前提下,還求父皇將她賜給兒臣。”央憬華道來。
“哦,是何等女子能讓憬華你親自來求朕賜婚,還有前提,朕很好奇。”皇帝當真是有所上心。
“她是一個宮女……”
央憬華此話一出,皇帝和央君臨便不約而同凝神嚴肅起來,雖然央憬華不在衡都不居皇宮,但皇帝知其府上美女如雲,如今竟會看上一個宮女?指個卑微宮女給王爺做妾倒也不是不行,但皇帝也不願錯點鴛鴦。
“哦,憬華你該不會是對哪個稍有姿色的宮女一時興起才如此著急吧,雖然多個侍妾不算大事,可就算是宮女,也不能……”
“不,兒臣是真心喜歡她的,而且,兒臣是想娶她為妻,並非侍妾。”央憬華堅定而道。
皇帝沉默了,央君臨也遲疑了,央憬華向來行徑古怪,可這一次卻是事發太過突然,才回宮,就有那個空閒喜歡上一個宮女,更如此迫不及待求皇上賜婚。
日正,皇帝擺駕去了坤寧宮,也讓央君臨回宮好好休息。他將央憬華那事稍延,一個宮女,或許身份著實太過低微,而且,央憬華的婚事,扶養他長大的太後更有權力決斷。
央憬華並非直接行去往寧聖宮,反而跟著央君臨回了東宮,直走到宮門前,央君臨才問“九弟不去向皇祖母請安,反倒跟著我,不知所為何事?”
“之前太子殿下大婚,臣弟有事纏身未能前來慶賀,今日自然是想來拜訪太子妃,以示友好啊!”
央憬華說著,目光卻直往東宮裡頭瞥去,腳下也是殘餘急迫之感,如此顯而易見,讓央君臨不得不懷疑。
“恐怕九弟並非抱著拜訪太子妃的心吧?”央君臨直言問道。
央憬華多直率偶爾圓滑,央君臨卻多不隱藏,他不掩不飾直問,央憬華便想不必繼續隱瞞。
“太子殿下果然明察秋毫,沒錯,臣弟跟著你確有私心,因為,她就是太子您宮中的宮女。”
央君臨請央憬華進到東宮正殿,命福公公上茶,又吩咐其他宮人叫東宮之內的宮女們都來此處供央憬華辨認。
“福公公,你去芙笙殿請太子妃的婢女們。”央君臨將一顆燙手山芋扔進了福公公手上,他正顯得有些不願意,恐怕風月久不會輕易讓她達成任務,央君臨思索後又道“不必了,我,親自去。”
央君臨招呼央憬華在殿中好好坐息,他便動身去了芙笙殿。那日之後,央君臨再沒去過芙笙殿一次,今日,多虧了央憬華,讓他有借口前去,為自己的弟弟找尋意中人,據理十足。
芙笙殿內,風月久舒舒服服泡著一個熱水澡,搓洗狠心得就不像是對自己的皮肉一般。浴桶之中水已漸涼,可風月久仍然泡著,一方麵舒服愜意得不願意出來,另一方麵,輕煙去為她取衣物還未歸來。